然而,实情并非庄琂想象的那样。
当庄琂、金意琅、娜扎姨娘三个在屋里叽叽咕咕议论事,听闻酸梅、辣椒慌忙报告。
庄琂立马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金意琅推庄琂道:“这可坏了,搞事儿的主子来了!姑娘看找个地方躲吧,她们不好惹。”
庄琂反而镇定,并且安抚金意琅道:“躲是躲不过去的,为何不正面见一见?我来的时候,跟老太太讨了请,也过了太太们的明面。她们这会子来,必定来看闹热,看我闹不闹你们。我看她们也这样想,不如遂了她们的愿。”
金意琅不明白:“什么意思?”
庄琂快言快语道:“你们配合着点就成了。如今,我们显得太熟到底不好,太不熟也惹人疑。做个戏吧!”
说毕,庄琂清了清喉咙,改出一副尖酸刻薄样,朗声道:“也管不得你们有没有下毒毒害老太太,如今老太太见好了,你们自然不必留在这儿了。再说呢,我也回来了,伺候老太太的事儿有我呢,历来也用不着你们北府的去,要我说呢,太太们不让你们走,就怕你们出去害人!我是不怕你们那些个功夫,我跟老太太说去,定要你们离开茴香院!不许你们留下了!”
这一席话都是装出来的怒气话,且装得十分有气势。
所谓“配合”就是这个意思。
金意琅和娜扎姨娘主仆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巴都忘记回嘴了,没反应过来。
庄琂害怕她们配合得不够逼真,“嘘嘘”两下示意。
幸好,金意琅领会,这才出声,道:“凭什么要我们回去!我们死也不走!我们就赖在茴香院了,你能怎么着!就是太太来请我们走,我们也不走!”
屋里,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做戏,转眼之间,曹氏、郡主、秦氏、幺姨娘等人领着丫头闯了进来。
那曹氏当头,门还没进呢,“哟哟”声先闻见,又见曹氏快步跨进来,拉住庄琂,劝道:“姑娘何苦跟她们一般见识,活生生的来生气呢?这不是好好的么?姑娘不是说来赔罪致歉呢么?怎么吵起来了。”
庄琂双目含威,面带怒火,道:“往日,这篱竹园好好的在篱竹园,我们鲜少往来。昨夜我吃了些酒,发了疯闹过一场,那都是为老太太着想。原是我的不是,今儿我撇开脸面不要,特特的来致歉,可人家不领情呢。我倒没放心上,只是问她们毒奶的事儿,她们一味的否认,我有些来气了。话说,放毒的人岂肯承认的?我也明白这些道理。怪我说几句重话,便惹恼了她们。太太们来得好,就让她们走吧!”
说着,庄琂自主的向众位太太端礼,又显出一脸委屈。
曹氏“哎呀”又一声,轻拍庄琂的肩膀,道:“姑娘啊!这哪儿跟哪儿呢!横竖有你大姐姐的人当差看着,出不得事儿。再说也跟篱竹园没关系呢!头先大夫来瞧,都说清楚了。是她们自个儿愿意赖在茴香院,与老太太那事儿不相干,与北府不相干!姑娘你消消气,我们这会子来啊,替老太太传个话儿,让她们就此回北府篱竹园,远离姑娘远远的,不打搅姑娘……”
庄琂笑道:“太太这什么话,什么叫打搅我?我算个什么?我害怕老太太又遭遇个什么,那时可不是坏了二姐姐跟二姐夫的大喜日子?我是替北府着想呢!太太你真是怪错我了。”
曹氏连连打嘴,道:“我的不是我的不是!”转身央求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