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待要言语,秦氏却先打断,并拉住庄琂的手,道:“姑娘脾气是冲了些,往日不见姑娘这样,可见姑娘是心疼老太太。也是呢,这真要闹出个什么来,岂不是给北府增添晦气?不过呢,姑娘别气,万事都有它的去处,既然不相干,姑娘别费心思替人担忧。”
庄琂点点头。
曹氏忿忿不平道:“太太,你这话……”
明显,秦氏借庄琂的举动讽刺北府,讽刺曹氏。
眼看秦、曹两人要过嘴瘾吵架,郡主叹一声,将她们拉开,道:“两位太太,我们过来做什么呢。”因而向金意琅和娜扎姨娘道:“我们跟老太太讲明了,老太太说你们不必留在茴香院尽心了,你们的孝心她老人家都知道了。如今啊,随你们二太太回北府吧!”
说那时,郡主嗔怪地勾了一眼庄琂。
庄琂尴尬笑了笑,喃喃道:“如此最好。”
郡主也觉着庄琂无理取闹,故而,当着众人的面训斥她,道:“姑娘也太厉害了,好好过来说话不就完了,转脸生气算个什么。何苦大早上闷出一肚子气呢?姑娘若是没事儿,自个儿回去清爽清爽,比在这儿撒气的舒服。”
庄琂点点头,顺从了,给郡主端礼,道:“是,太太。”
临走时候,饶有意味的看金意琅和娜扎姨娘一眼。
走出茴香院,庄琂终于松出一口气,在心里自我赞叹:这戏演得好,太太们都给骗过去了。
稍后,转脚来到寿中居,要给老太太说一声,因在门角探头,看到竹儿等丫头伺候老太太吃药,白老太医和白景云又来看诊,爷孙两候等着呢。她便没进去,又转身的出寿中居往镜花谢回。
进镜花谢屋里,庄琂把在外头的遭遇说给子素和三喜听,当笑话讲。
子素听得,责怪道:“你如今越发仗势欺人了,万一老太太不好,你真真得罪一屋子人呀!看怎么个了局。”
庄琂道:“横竖是要得罪的,赶早不赶晚。如今正是时候。姐姐你放心,我见老太太那光景不会有事的,只要老太太一日健在,我就敢这么横一日。这两日也看清楚了,太太们心里有鬼,不敢把我怎么样,况且,三太太和二太太知道我的身份了,不也算撕破脸了么?”
子素道:“明着不把你怎么样,可谁知道暗地里会不会使坏?你瞧瞧三喜的脑袋,替你挡出那么多血来。我若是你,这会子收收性子,别锋芒太过。真是对付人,往后日子多着呢。”
庄琂也虚心领教,点头赞同,再去关切问候三喜。
三喜被打伤之后,养治一日一夜,好了许多,她见庄琂回来之后,陆陆续续闹出很多事,心里虽然担忧,但也想着,往日在南边,姑娘的性情就这般,也没什么不好。这般想,三喜看在眼里,倒没言语。
见子素怪庄琂太多话,三喜才开口帮一二句。
末了,子素问庄琂:“你见了金意琅和娜扎姨娘,只顾着叙旧,重要的事说清楚没呢?”
庄琂道:“清楚了。”
子素不放心,道:“那金姑娘到底怎么表示?”
庄琂望住子素那惊惶的眼神,大约知道她担忧金意琅会临时倒戈,便道:“姐姐放心吧,我跟金姐姐有仙缘庵那一层关系在,又在十里红庄经过生死的,信得过。往日我们有些误会,那是过去的事。眼下,我瞧着她人挺好。”
子素道:“我越发不信你的眼神了。要说经历生死,东府大奶奶当初不也跟你经历生死么?可如今又怎么样?她光光明明的做大奶奶,挺着大肚子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