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春猫一把瓜子打在了曹大的脸皮上。
“呸,徒弟比师傅厉害,很值得骄傲?要是这样,你快些比老娘厉害,让老娘也骄傲骄傲!”
曹大苦着脸,不敢说话。
张幼初登上了二楼,笑道“魏先生,比预想的还要好。”
魏可染点点头,站起身来,道:“这事儿,得算焦生一功,若这后续全出自我手,反而不美。”
余春猫看了看一头短发的张幼初,笑得眼睛都弯了。
“我说张大帮主,还真是舍得!”
张幼初瞪了余春猫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疼不已。
正说着。
忽然听楼梯咚咚响。
“帮主,有一个书生求见。”
张幼初看了一眼魏可染,回头道:“请上来。”
说完这句话。
一个背着书箱的书生上了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瞎子刀客。
“焦阑直见过魏先——张公子?”
张幼初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道:“你不是那个吃了‘袖子羹’的小书生吗?”
焦阑直脸色一红,低声不语。
“久仰焦生分权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张幼初看了一眼魏可染,心想这魏先生怎么还变得世故了?连久仰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几人一并回了府,张幼初叫人在别院设了露天宴。
都是些不俗人,便少了许多寒暄。
张幼初看了看瞎子刀客,觉得那刀不一般,人更不一般,当即道:“这位是?”
“苏象。”
“哦,苏象,这名字好生耳熟儿——等等,苏象?令尊,是苏州大侠!?”
苏象扭了一下头,布条蒙着的眼睛仿佛看了一眼张幼初,道:“嗯。”
张幼初闭上了嘴巴。
苏州大侠苏结弦二十岁后,游览天下识得敬文先生,结伴数日,感慨敬文先生腹中浩然正气。
当即立誓,守敬文先生宋启基之命,让宋启基畅所欲言,为天下人发天下声,倾腹中锦绣于四海。
那时有位名士,还送上了一副字联。
上联:先生笔锋,敢指八观九州。
下联:大侠剑光,来照两人一影。
直到后来,身死苏州,这誓才休。
却没想着,后来青门事,他的独子,替父守誓,去救敬文先生宋启基。
未果后,便去守敬文先生的大弟子。
幽州书生焦阑直。
这一门两父子,肝胆侠气,令人钦佩!
“张幼初,敬苏小侠一杯!”
说完,张幼初咕咚,饮了满满一碗辽东白县来的鹿酒。
苏象愣了一下,他好像从来没被敬过酒,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想了想,一伸手。
横起碗来。
满满的灌了一大口。
放下,打了个酒嗝,脸憋得通红,道:“呛。”
“哈哈哈!”张幼初开怀大笑,脸上发红,拉着苏象不松手。“多喝些,多喝些便不呛了。”
说完,又倒了一碗。
魏可染深知张幼初的酒量,此刻哭笑不得,只得倒了半杯淡酒,趁着张幼初与苏象攀谈,偷偷换过。
焦阑直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是笑笑。
魏可染回头,正色道:“魏某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