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初揉着眼睛,昨晚睡得早,半夜酒醒了,依稀间,好像是遇到了顾大侠的小徒弟,又记不清了。
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下去,谁知道,这一睡就过了头。
丫鬟徐庾端来一盆水,张幼初洗漱过后。
就听着别院里一阵吵闹。
“徐庾,怎么回事?”
徐庾笑了一下,比刚来镇江帮的时候,好看得多。
“好像是赵老先生去看罗敷姑娘的时候,他的儿子来了,说是丢了些东西。”
张幼初点了点头,推门出了去。
别院里,赵老先生正皱着眉,坐在石头凳子上,手气得发抖。
“老先生,怎么了这是?”
“这,这不肖子!把那五十两银子,给弄丢了!”
张幼初愣了一下,回头去看魏可染。
魏可染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道:“丢了也便丢了,赵老先生何必在意这几个银钱?”
赵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眼睛瞪了一眼赵大。
“先生有所不知,眼见着要收税粮......”
魏可染给张幼初递了一个眼色。
张幼初眼前一亮,他这是知晓了,魏可染的之前说的办法。
“老先生,这样吧,我再给你些银子。”
张幼初话说到这里,魏可染接道:“但不是给,那五十两算作诊金——老先生实高人也,怎会受赂?这些银子,要赵大在息来粮行做事还钱。”
赵老爷子被说得哑口无言,想了一下。
赵大却抢了话锋,道:“我不去!死也不去!”
张幼初笑了笑,道:“你是惦记我那弟弟?张油鼠?”
赵大愣了一下。
他倒不知昨天的事情。
“怎么?你是他哥?”
张幼初点点头,道:“你出去转一圈,回来再告诉我,要不要来。”
赵老爷子是知道这事情的,也哼了一声,道:“你出去转一圈,快些!”
张幼初笑了一下,刚要说话。
却见赵老爷子背着手,转身去看罗敷姑娘去了。
“魏先生,这?”
魏可染点点头,道:“老先生所行医道,自然明悟何为察言观色,又是阅历丰富之人,何能不知是计?”
“那怎么还应了这儿事?”
“又没害处,为何不应?倒是帮主,今天就要闹事了,可准备好了?”
张幼初拍了拍胸脯,笑道:“天生这般闹事的命,不须准备,对了,那袖子精呢?”
魏可染哑然一笑,道:“一大早走了,不知去了何处,见主公酣睡,便没叫醒主公,怎么?主公想留?”
张幼初大摇其头,道:“那袖子精留了,也没什么用,我是惦记苏小侠别被他骗了......”
镇江城外。
焦阑直走着走着,忽然打了个喷嚏。
连书箱都一颠簸。
“想必是那张油鼠在骂我!”
“是,张兄。”
焦阑直看了一眼苏象,一拍手。
“五十两银子而已,苏大侠,不过是一场酒,外加五十两银子罢了,你就同他称兄道弟?”
苏象想了想,扭头道:“留着,吃。”
焦阑直想起了吃包子时的痛快,也闭上了嘴。
片刻,焦阑直笑了一下。
“要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