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
刘惔伸手指指她,对谢安道:“嫁出去的女郎,泼出去的水。”
几人都笑。公主低头扫了一眼两人的鱼篓,对刘惔道:“怎么这边的鱼篓空空如也,那边的鱼篓里已经有不少鱼儿了。”
刘惔还没回答,便被刘仪抢先了道:“阿嫂,我阿兄这个人你还不清楚么?他定然是只想要大鱼把小鱼都放了的。即使是一项闲趣垂钓,他认为自己也是有钓大鱼的本事的。”
刘惔笑而不语。心道,这个阿妹果然了解自己。
庐陵公主自然知道刘惔有些恃才傲物,只是没有像刘仪这样脱口。他们兄妹感情深厚,刘仪说什么,他这个兄长不会往心里去,只当作玩笑了。亲密的枕边人说他,无意间也许会伤了他的自尊。
刘仪又欲开口,被刘惔打断了:“文君,你和你阿嫂一来,把鱼儿都吓跑了,你看看,好半晌没有鱼饵咬钩。”
公主笑笑,忙对刘仪道:“文君,外面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你不是说要剪些梅花回去插么?”
刘仪站在谢安身侧说道:“我想再看一会儿呢。”
刘惔有些愠意,数落刘仪道:“你阿嫂有孕在身,你怎么不知道体恤她听她的话呢?”
刘仪惊愕地张了嘴巴,眼里闪着喜色,望着庐陵公主:“阿嫂有孕……我……我……”
庐陵公主低头笑笑。刘仪跑过去,挽住公主凑近耳边询问。公主脸颊一红,低声道:“咱们边走边说。”
刘仪眉眼一弯,便跟公主走了。
公主与刘仪走后,刘惔对谢安道:“名士如鱼,朝廷以名利作饵诱其出,有名士如大鱼,始终不慕名利之饵,世人常有如此心理,越是容易上钩的鱼越不为奇,越是不易上钩的鱼越以为稀。谢安,是那不咬钩的大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