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说了什么?可是让她不要再纠缠二哥?”
这话却说得有些难听了,宋思齐点了点小丫头的脑袋:“什么纠缠,好好说话,不能因为是二哥就将责任全推到周姑娘身上。”
“不管谁的责任,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
宋思齐摇头叹气,除了二哥全家人都不喜欢周姑娘,也算是一条心了:“你放心吧,二哥许是不久就能想清楚的。”
姐妹二人说着话,旁边的宋思宁却望着一方向出了神,她看到了谁?燕缜!
上辈子费尽心思进了后宫,一步步成了他最宠爱的妃子,虽早就看透这人骨子里都是冷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所谓的宠爱也只是浮于表面,把自己当个玩儿物,只也想不到最后会因为她的身份,直接送来了一杯毒酒以除后患。
她还以为他最毒的手段会是让她喝了绝子药,而不会要了她的性命,毕竟自己陪在他身边多年,多少该有些情分的,却是低估了他的狠心。
虽说她进宫的目的确实为了他屁股底下的位置,但当时她连个儿子都没有,何必杀了她,当真是薄情寡义。
再将视线移到那周璎身上,她自是知道最近家里面因周璎跟二堂哥闹出来的一些不愉快之事,若是可以她倒是很想告诉众人无需担心。
因为到最后,周璎嫁了燕缜,后来成了皇后,只她这皇后当得着实失败,不受宠便罢了,手段也没有,生生被一些个女人害得两次小产,最终失去了当母亲的可能,一个不可能有孩子的皇后,又能成什么气候?
记得自己死的时候,周璎身子愈发弱了,完全没了这会儿潇洒飞扬的神采姿态,倒是令人惋惜。
而二堂哥,最后却是娶了公主府的齐娴,虽有爹跟郡主的事情在先,但两家并未因此交恶,而二堂哥又讨得长公主与齐娴她爹娘高兴,两家再一次结了亲事。
宋思宁忆起这些往事,颇为感慨,能够预见未来的走向使得她如今像个局外的旁观者一般,看着这群人高兴难过,时喜时忧,而她再也体会不到他们的心情,当真是没意思透了。
赏了半日的花,三人回到家中时也累了,用了饭后便睡了一个时辰的觉。
宋思齐醒来时,迷迷糊糊的,等恢复了清明,隐隐听到外间儿的啜泣声,她心中疑惑,正欲起身去看,却听到有人说话了。
“秋蝉,要不你将这事去与姑娘说一说?姑娘许是能帮你。”是冬露的声音。
秋蝉擦了眼泪,低声哽咽:“别告诉姑娘,莫拿这些个糟心事惹了姑娘心烦,我自己定能处理好的,我人在府里,就不信我爹能将我怎么样,好了,姑娘应该快醒了,咱们进去等着吧。”
听见朝里面走来的细碎脚步声,宋思齐忙缩回了被子装着睡觉。
她房里的四个丫头都是祖母替她选出来的,比自己大了两三岁,各有各的好,做事也都仔细认真几乎从未犯过错,照顾伺候了自己近十年,她对她们也有了感情。
秋蝉是其中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却也是身世最凄苦的一个,她知道她外头有个好赌成性的爹,早年为了点儿银子将她卖进了国公府,签的是一辈子的卖身契,便是不要这个女儿了。
秋蝉她娘早逝,进了国公府后便与那混账爹再无往来,却不知什么时候又被她爹缠上了。
难道是想要秋蝉给她钱?
这宋思齐倒是不担心,秋蝉性子强硬恨透了她爹,自不会做这等傻事,且她说得也对,如今她人在府里,她爹便是想做什么也寻不到机会,大可不必担心。
装着睡了一小会儿,方睁了眼醒来,由两个丫头服侍她穿衣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