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向文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道歉!”
“我已经打听过了,陈庆福就住这个医院,就住在小桐楼上,等会儿我们带点礼物过去,跟他赔个罪、服个软,我再找......”
唐景深脸色沉了下来,“不可能!”
谈向文脸也黑了下来,破口大骂道:“你不去也得去!我已经让小刘去买礼物了!我他妈一大早为了你这事飞过来,饭都没有吃一口,你饶了我行不?”
唐景深转动着手中的烟,抬头看向谈向文,“你早都决定好了?”
谈向文面色一滞,有些心虚,说:“景深,听我一句,不要倔了,小桐受了委屈,你再补偿给她就是。陈庆福这种人,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然他跟你玩阴的,你玩不过他的。”
唐景深静了。
谈向文看他表情有些松动,又道:“还是你想报警?视频就在你手里,你和小桐明显占理,你自己决定。”
唐景深沉默良久,最后道,
“好,我去!”
走廊里没有再传来声音,苏桐光着脚背靠着病房门口,手指紧紧地攥着手机。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过,司机小刘带了东西过来,唯唯诺诺地交给谈向文,谈向文脸色不善道,“你先走吧!”
“怎么?”唐景深问道。
“没事儿!先把今天这孙子装了,再处理他的问题。”
唐景深接过谈向文手中的礼物,两个人一起装孙子去了。
......
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饭菜味、汗味、血腥味蔓延在这间屋子里,陈庆福脸肿的像猪头一样,手上绑着厚厚的绷带,一只腿还被挂在床尾。
谈向文和唐景深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正把助理手中的餐盒打碎到地上,助理诚惶诚恐的收拾东西,susan帮他擦洒在身上的饭汤。
谈向文偷偷问唐景深:“怎么回事?你把他腿也打了?”
唐景深摇头示意没有,谈向文疑惑地皱眉,敲开了门。
谈向文马上堆上满脸的笑容,示意唐景深先别进去,“哎呀!陈监制哪,我是小谈啊,开机那天我们见过的,您还记得不?”
陈庆福一只脚被掉在床尾,浑身不舒坦,正在给人找事,一个凌厉的眼峰扫过谈向文,不耐烦道,“你谁?”
谈向文把手中的果篮、补品递给助理,答非所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您口味,哎?医院餐呀,嗨!医院的饭有什么好吃的”
“我认识一个朋友,大宫门掌厨的,做菜特别厉害,改明我让他专门过来给您做菜,保证好吃又有营养,一天三顿不带重样的......”
陈庆福一句话没说,谈向文就自来熟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一会儿说空气不好,让susan去外面买几株花进来插,一会儿说房间光线不好,又把窗帘打开了。
陈庆福被绕得晕头转向,道,“你到底谁啊?你来干嘛?”
谈向文期期艾艾地走到陈庆福面前,道,“我是华盛的经纪人,《剪流年》开机的时候有幸见过您一次的,哎,您肯定是贵人多忘事了。”
陈庆福眯着眼睛,半天想不起来,喃喃道,“华盛的?......没印象,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咳,是这样的”,谈向文正襟危坐在凳子上,“我手下有个小子在《剪流年》拍戏,因为一点小事儿不小心得罪了您,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但是又不敢跟您道歉。”
“我就跟他说,您在圈里向来就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