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成王败寇,然鞑靼一直是大周的一块心病。
先帝何其英明,然而也依旧搞不定这野心勃勃的游牧民族,可知鞑靼小小的部落,可知孕育的力量可不小。
大周从建立开始,就秉承着祖训,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国门。
这是原则,也是大周不可妥协的基本。
帝王无论英明平庸也罢,祖训不可违背。
而鞑靼在大周之前也曾向中原俯首称臣,命其首领为大王,置西北路招讨司以统之;并建三城于鄂尔浑河上游与土拉河之间,置镇、防、维三州,驻军镇戍,开辟屯田。
又派官充任诸分部节度使以加强统治,诸部需岁贡马、驼、貂鼠皮、青鼠皮等,且需应征出兵。岁贡的沉重,节度使的贪残,使他们不堪忍受,激起多次反叛。
大周初建立之时,中原混乱,鞑靼趁机与瓦刺同盟,釜底抽薪,增强兵力,待大周稳定下来时,鞑靼已经成了一块心病。
然先帝没有做到的事,周楚涵倒愿意试试啃这个饼。
顾谨阳生擒这位二王子后,他当即派了不少奸细入鞑靼打探,这位二王子或许是转机。
这日,周楚涵来看望林蓁时,也提起了此事。
林蓁顺着周楚涵的手喝下了满满一碗苦涩的中药,殿中的药味久久挥散不去,倒是宫人们很快来将药碗撤下,又细心换了熏香,这才退出了寝殿。
“陛下将他安置在东晨宫倒不是不可,只是后宫女眷众多,怕是……咳咳……”
林蓁原本伤口恢复了七八成,哪知又着了惊风,周楚涵忙于前朝,也日日悬心她的身体,一日少说要来两次。
“你且安心修养,二王子的事朕会交代德妃,原本还有贵妃一同看顾,可是她回去探亲了五六日,还不回宫,难不成还让朕去请她不成!”周楚涵语意有些不快,碍于面子,只转笑道,“你这身子不行,看来还是要多补补,以后怎么为大周开枝散叶……”
林蓁听出他话中的暧昧之意,微微敛了眸光,低声喃喃道,“陛下莫要取笑臣妾了……”
这一羞涩,药性也上来了,呼吸略显粗重,眼皮子也沉,索性向那一身龙袍靠了过去,“陛下,就费心了……”
温热的手掌抚了抚胸口的青丝,蜜蜜垂垂,只留下眸底转瞬即逝的深沉,这个皇后啊……
“陛下,您总算出来了,太后她老人家可是派人来请好几次了……”
见周楚涵终于出了皇后的寝殿,常贵儿连吁了好几口气,忙打千儿道。
“太后?”
周楚涵蹙眉道,“什么事?”
“奴才不知啊,是太后身旁的澜翠姑姑来通禀的。”常贵儿有苦难言,你们母子之间的事做奴才的怎么能瞎参和啊,知道什么事也不敢多嘴啊,还想保住脑袋多活几年呢?
“嗒——”
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弹指,常贵儿只得受着,笑着打千道,仿佛当真欢喜万分。“多谢陛下的敲打,奴才谢主隆恩。”
“……”
周楚涵哭笑不得,这奴才猴精着呢!
“你去唤德妃。”
“陛下,这……”常贵儿未及时心领神会,懵了一刻。
“……”周楚涵使了个眼色,并未言语。
“哦,哦……奴才省的,奴才即刻就去。”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