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这两个臭小子不足一岁,光看他们兴奋的程度,简直会误认为他们正为父亲刚才的行径喝彩。
离家半月,他心里委实惦记儿子,可是这俩臭小子简直是他天生的克星,只要他们俩在场,他就别想跟傅兰芽亲热。
他杵了片刻,总算找回做父亲的自觉,走到榻边,先是将阿满举到跟前,仔细看了看。放下阿满后,又将阿意举高。
两个孩子又长高了不少,一见到他,便如胖猴似的缠住他,眨眼功夫就笑呵呵地将口水糊了他一身。
他倒一点也不嫌弃,只盯着阿满乌溜溜的眼珠,纳闷道:“好小子,到底每日都吃些什么,怎么见风就长?”
俩孩子如出一辙的高壮,自出生以来,从未有过小病小痛,壮得跟两头小牛犊似的,格外结实。
平煜虽觉得自家孩子就该如此,总疑心还有旁的缘故。
要知道三年前,他可是连吃了两粒赤云丹,这东西滋养内力可谓一绝,也不知他这做父亲的服用后,是否能将药性传到子代上?
傅兰芽知他又在琢磨孩子的体格,不免好笑道:“不到一岁的小儿能吃些什么?不过是些奶水、粥汤罢了。”
其实她也觉得孩子很壮,关于赤云丹的疑问她也曾私底下跟平煜讨论过。讨论到最后,两人莫名其妙滚到了床上,折腾出了满身大汗,也没能讨论出个究竟。
上月,蜀中来信,秦晏殊喜得贵子,她和平煜得知消息,虽不能亲赴蜀中道喜,却随了一份厚重的礼。
想起三年前,秦晏殊也曾服用过赤云丹,事后,她有心让平煜去信询问。既然秦晏殊如今做了父亲,不知秦家小儿是否也比旁人来得壮实。
秦晏殊很快便回了信,似是一早就知道平家一对孪生子结实彪壮,在信中对自己的孩子满口夸赞,秦家小儿出众的程度,几乎到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地步。
平煜看得直皱眉,傅兰芽却暗觉好笑,看这信上的语气,怕是别想从秦晏殊处得到真消息了。
可惜自去年起,秦勇便正式将秦门一众事务交与秦晏殊,之后便跟李由俭四处游山玩水,如今尚未回秦门,否则的话,还可从秦勇口中打探打探实情。
这样想着,她将两个孩子放回榻上,随手放了一把圆滚滚的小食在几上,任两个孩子拿着吃。
这法子还是婆母所教,说平煜和他两个哥哥小时也常吃这东西,小食的材料出自米汤羊奶,真正入口即化,正适合小儿用来磨牙。
一岁左右的孩子,已经开始咿呀学话,阿满吃得快,转眼便将自己面前的那堆小食吃光。
阿意却是个慢性子,一边吃一边玩,嘴里咕咕哝哝,偶尔还慷慨地将小食举高送到他父亲嘴边,邀他父亲同吃,动作因而慢了许多。
阿满吃完后,吮着手指眼巴巴看了一会,到底没忍住,笨拙地伸出一对胖爪子,想要将阿意面前那堆偷偷扒拉到自己跟前。
平煜怎会注意不到大儿子的动作,心里好笑,索性一把将阿满提溜到自己眼前,扬了扬眉,似笑非笑道:“你小子,偷偷摸摸想做什么呢?”
阿满当场被抓了个现形,搂着他父亲,口里呜呜哇哇,浑然不觉他父亲语气里的质问似的,乐呵呵的一啵一个响,倒把平煜弄得一点脾气也没了。
在榻上陪着两个小子玩了一会,平煜身上的锦袍早已被揉得面目全非。
玩够了,傅兰芽亲自给平煜换了衣裳,又忍笑替他拭净了满脸的口水,随后让林嬷嬷带着乳娘将阿满和阿意抱下去,夫妻俩这才坐在一起说正事。
“之所以提前回京,是不是左护法那边有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