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康闻言一怔,扭头瞪着莨夏,“你果真是有了祖母的垂青就有恃无恐了。走着瞧吧!”
莨夏听他说话没一个字在点上还义正言辞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冷厉,她微扯唇角,“二表哥,都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等不了天理来尝。你定要好好惜命,免得我不能亲自摘了你那颗没用的人头。”
护犊子护到莨夏这般也真是够了,哪还有一点权谋可言,完全就是女疯子。
狐由羡四十多岁,穿着短打,平素里看着像个老农民。不过人如其姓,老谋深算的紧。之前这几人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的,这会儿听莨夏放狠话,上前去将梁永康推了一把,“道歉。”
莨夏听狐由羡那么说,先是一惊,随后便释然了。卿家尚且有荒鸿那样的谋士,将军府怎会没有。只是这么想着就见梁永康脖子一耿,看着狐由羡道,“我梁家男儿,何来低头服软之说。”
“不道歉好啊!好的很呢!”莨夏冷哼一句,抬腿往偏院走。
那梁永康还耿着脖子在那,莨夏顺手便将梁永康拍飞出去一丈多远,“没告诉你好狗不挡道吗?”
梁永康被打,就要发作,跟在莨夏其后的狐由羡伸出一只手来虚空拍了拍示意他镇定,便跟着莨夏回去了。
打进了偏院儿,莨夏便四处扫听,姌鸢那毛病她寻思与平日里积劳有关。虽热梁夫人在外跟老太太说姌鸢什么事都不操心在家将养着,依莨夏看姌鸢干的少都不成。可时时处处抓不到梁夫人的把柄,要将姌鸢送回出去将养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再加上梁永靖赴任在即,惹出麻烦来反倒对他们小两口不好。
正四处逛着,见迎面走来一人。正是莨夏思忖的梁永靖。
他是温润如玉的人,持枪沙场也为染得一身匪气,在家身着靛蓝色长褂,腰间系一大带,通身上下都是姌鸢的手笔。这丫头还说自己将养,这一身衣裳何来?
她心里有气,可人家小两口的事她一个外人怎么说?想想罢了,便笑道,“大表哥,你这褂子别致,像是出自名家之手。”
“小妹休要取笑我了,这是你嫂子做的。说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个媒人呢!”梁永靖笑道,满眼的欢喜。他们这一对儿,旁人看着都是门不当户不对,就这当事人欢喜的紧,见天儿跟吃了崩豆儿似的。
莨夏嘿嘿一笑,“表哥,你也不说让嫂子轻省些,累着了可怎么好。”
“小妹说的是,为兄定不让她操劳。”梁永靖笑道,这才看见阴凉地下蹲着的狐由羡,忙上前行礼,“狐先生,您大驾光临,快快里面请。”
“什么大驾光临。我是跟着表小姐来的。沾光,沾光。”狐由羡笑呵呵地站起来,怕了拍梁永靖的肩膀,“嗯,不错,几时走马上任?”
“回先生,后日启程。”梁永靖谦卑地回话,顺道叫上莨夏三人进了客厅。
三人进屋,姌鸢道开始泡茶了,莨夏看她这样着实头痛。奈何人家也是好客,这么大剌剌地说她她凭空生了委屈也不好。
左右为难憋的莨夏口干舌燥,连喝两茶碗都觉得不爽。
姌鸢似乎看出不对,怯怯的不敢言语,不多时便被梁永靖劝回去躺着了。
待姌鸢进了屋里狐由羡对梁永靖道,“永靖,几时才能回来?”
“估计要到鸢儿生产了。”梁永靖道,“本想带鸢儿一起走,可她身子弱禁不起颠簸。这样说来,还得劳烦小妹多加看护。”
狐由羡看了一眼莨夏,莨夏也正在看他。方才姌鸢打了个照面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