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奕扬你够厉害,我以为你要把自己的秘密藏得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人知道,怎么对着他,你就泄露了?你疯了吗?真把自己当女人,要给男人生孩子?!”
“我已经生了不是吗?”他淡漠地说,冷冷地垂下眼睫,“该流的血,该受痛,都经历过。”。
谢棠突然有点语塞,看程奕扬这样子总觉得他有苦衷,所以装出冷硬的样子,掩饰难过。原本刻薄难听的话都到嘴边了,但现在好像一下子说不出来,谢棠哽了半天,最后只是叹息一声,“何必又遭这个罪……”
程奕扬把心里的一丝疼痛藏起来,风轻云淡,“我身体这样,就是天生给人压的,反正跟谁在一起都是做下,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傍上权力最大的人?”
哪怕是在说自己,他都毫不留情面,露.骨到卑微、难听。
谢棠一时间有点怔愣,之后心底升上一点怜悯,“你不用这么悲观吧,什么天生给人压的……还傍上,你把自己当什么啊……”
程奕扬不愿再扯下去,打包好自己东西准备离开。
谢棠想了一会儿,终于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想法也太阴暗了吧,好好的灵肉合一被你说成傍,你干嘛自己作践自己,找个喜欢的人跟他在一起做.爱,你也觉得是傍是吗?”
程奕扬却没有任何停顿,走出去重重关上门,隔绝了谢棠的絮絮叨叨。
可那句“找个喜欢的人跟他在一起做.爱,你也觉得是傍吗”像咒语一样一直盘桓在他脑海。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当然做什么都可以很开心,可是,他这辈子已经注定别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从谢隽廷那里拿到地址,本想即刻去,但到底按捺住了,按轻重缓急,弄死谭沐才是最要紧的,柏宸刚回来还没什么戒心——不能再往后推!反正程奕扬的身份要换掉,赶紧借着最后几天弄死那个女人,用这个身份染完血就扔,全身而退。虽说他跟谢棠计划周密,但他还是有最坏的打算——怕这次的行动留下什么后患,要是被查到确切证据,那可是谋杀的罪名,罪人的身份去见哥哥,这不是害他也有嫌疑么,一定得把这种血腥的事先完成,再干干净净地去见哥哥。
柏律只能用这种可怜又卑微的心理给自己一点慰藉——沾血复仇始终是程奕扬,柏律还是清白干净的。
程奕扬第二天跟谢棠碰面,沉声嘱咐道:“所有都按我们计划的来,你叫护士去药房拿安定,我的任务就是把药剂调包,一定配合好,不能露馅,十点以后你再叫护士下来,我需要充分的时间准备。”
说是拿安定,其实是□□粉末。这就要考验程奕扬的功力,毕竟这医院可到处都是监控,而且必须在谢棠下达命令,护士赶去药房拿药之前,他就把针剂成功掉包。毒粉末医院药房肯定是不会有的,程奕扬从某些特殊途径弄来的。
“程奕扬,我还是有点怕啊,万一出点差错,这也太吓人了……”
“不会有差错,负责换药的人是我,柏宸真追查起来,我担全责任,你根本不用怕。”
“我也有风险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