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谢棠又开始担忧,“你昨晚回去有没有把我们这次的计划告诉他,我这几天都打不通他电话,没法跟他说,你应该可以见到他吧,昨晚有没有说?”
谢隽廷这几天都不在国内,被军检急事叫走了,处于封闭状态,谁都联系不上。程奕扬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回来也不关心,巴不得再多给他几天时间,毕竟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谢少爷管不着的时机,不然,他没机会激进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谢棠看他沉默就知道他肯定又没讲,“要不我们等他回来,征求意见之后再做?我总觉得这样不大好……”
程奕扬瞪他一眼,“没出息,所有都准备好了,你告诉我延后?”
“他没同意,就不算准备好啊,总觉得有后顾之忧。”
程奕扬显然对“后顾之忧”嗤之以鼻,“谢棠,你现在是给我办事,全心全意配合我就行,懂吗?你知道后顾之忧,但你知道今天不做也会有麻烦吗?”
谢棠懵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程奕扬眉头都没动一下,平淡地说:“我昨晚就把毒物粉末放到药房,现在拿不出来的,今天不给谭沐用,万一被发药的拿错,直接给了别人……”
他都不用把话说完,看到谢棠脸色变了徐徐停下就好。
这就是柏律骨子里的极端,他早知道谢棠有迟疑和顾虑,怕临阵逃脱出幺蛾子就用这个来逼他——不成功便成仁,看他还能怎么选。谢棠除了配合程奕扬,根本没有别的退路。
“你这……”谢棠给他气地跺脚,“太疯狂了吧!”一急他就口不择言,“你怎么跟谢隽廷一个德行,都这么逼我?!哼,你们俩可真是般配,逼人都带这么玩的!”
话一说完,谢棠就意识到说漏了,谢隽廷让他保密的事他就这么抖了个头出去,还好没有全说出来,正想着怎么转圜,但程奕扬根本不问,跟谢隽廷有关的他就丝毫不关心,怎么会多问,只是凉凉地看了谢棠一眼。
谢棠感到有点瘆人,就怕程奕扬也跟谢隽廷一样,说到做到。最后,他重重一叹,“行行行,我配合你!配合!”
把人驯服之后,他就不想再跟谢棠耍嘴皮子,转身出去,“办好你的任务,十点之后让护士下来。”
回到门诊大厅,程奕扬的眼眸就柔和了,全然不是方才的冷硬,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药房实习生。
刷了门禁卡进到里面,在杀菌室里戴好橡胶手套,然后走到最右边那三个窗口附近。他的白大褂上挂着标准的医院实习铭牌。已经有一个药剂师就位,五十岁左右的大叔。
程奕扬摘掉口罩,走过去主动跟他打招呼,“老师好,我是新来的。”笑容十分和煦。
男人看了眼他的铭牌又看了看他的脸,心想,估计又是哪个富二代的孩子,不大想理会这种毛孩。程奕扬也不吵,打开电脑安静地坐下。
半小时后,药剂师打开自己保温杯准备去倒水,柏律却抢先接过,“您坐着就好,这种小事我来。”
拿着保温杯出去,他见四周无人,迅速把白大褂解开几颗纽扣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小袋泻药,全部下了进去,开水一泡,溶解得无影无踪,再掺一点冷水,温度调的刚刚好。
柏律安静地坐回去,又等了十多分钟,发现那个人不停在键盘上敲打,并没有喝水的意思。
他一看手表,已经快九点,到时候护士下来,他这边还没有搞定。脑袋一转,他立刻去医院门口买了一个煎饼,然后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