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过去,她才觉得自己耐下性子有了些收获。
另外,这五年里头也做了许多其他的事情。林羡虽然没将铺子开起来,然而从起初全家大娘子那里传出去的名声已够她在清溪镇上出名一回,更不说全家的那些亲戚妯娌,无论在不在清溪镇上的,只要见过全家大娘子的白净模样,也无一不信了林羡做出脂膏的奇妙来。
一传十十传百,富人之间就传遍了。这些愿意砸银子的,一个客人顶百个。林羡就在家里偶尔接一两个新单子,每月再将旧单子照例做出几份送过去,一月也能有十两左右的进项。
约莫是其中的第三年,林羡十三岁的时候,萧祁文再回来就带来了兰城那边的准确消息。海运定了要开,已经在指派官员,查看具体事宜。
这么一块儿香饽饽,怎么也要咬一口的。
兰城随着海运兴盛,又随着海运萧条。这么些年沉寂已久,海运要开就是稳稳要重返千金身价的。林羡踌躇已久,彼时手上又攒了小百两银子,是以托着萧祁文过去乘着物价还没有飞涨起来的时候买了一处带铺子的小院子。
地方不算大,但好处在还带后院,能住人,铺面不大却也胜在地段很好,就在码头主路的那条街上。
随着海运要开的消息,物价势必要往上涨。
果不其然,也就是铺子买回来的小半年后,海运的消息便彻底传到了民间。原来林羡花了八十五两买回来的小院,几乎昼夜之间翻了三倍。
只不过虽然说了要开海运,但是也不是说动就能动的。这不是从那以后又是两年,还只开了个埠头?不知是朝廷里头的事情没处理干净,还是另外有什么纷扰,海运一事的步调又有些慢了下来。
而牛掌柜那里的绸缎庄开不下去了。
年前也不知怎么的生了一场大病,后头绸缎庄就有些疏于管理。牛掌柜又是个鳏夫,无子无女,渐渐无奈起来。干脆失了做生意的心,收拾好细软回乡养老去了。
林羡于是才将铺子收回来没再转租,凭借着自己攒了五年的名声,铺子出的货品不多于是就常常处在不够卖的时候。
到如今其实还没开足一年。
铺子里被唤作掌柜的人叫雪英,今年十八岁。也是父母走的早,家里却还有三个弟弟妹妹等着吃饭。带着三个拖油瓶自然没人敢娶,原本的婚事便没了。
雪英到城里头原本是想卖身的,傻傻刚插了一个草标,就给林羡叫起来问了一番姓名年龄一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给林羡给领回家里了。
林羡看中的就是雪英的那股子傻劲儿。或者用她的话来说,是股子过分老实的劲儿。说话做事一板一眼,交代什么就做什么,让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那么多心眼。
更难得的是,雪英还认识不少字。好像是从她那个十三岁正读书的弟弟那里偶尔学得的。
反正脂膏做出来都是摆在那里,会说话,会写字,不为其他人的油腔滑调所动,在林羡看来已经很好了。
而林靖那边,这六年也有不小的变化。
最大的一个变化自然是从一个稚童长成了少年。书院里头,林靖善学好学的名声一直在外头,一路从老先生手里到其他两个更博学的先生手中,没有一个不赞扬他。
只不过要将林靖与他们的其他得意门生摆在一处,不同之处却也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经年累月的习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