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焓捂了捂手,总算感到一丝暖意。

    他将燕重锦翻过身,扒开湿透的衣服,发现对方的肩背几乎被水珠击成了筛子。千疮百孔的伤口被泡得发白,血已经被冷水止住,但还没凝成血痂。

    这么大面积的创伤,稍有处理不慎就容易感染。在这个时代,一旦破伤风就没治了。

    可要拿什么消毒?这里又没酒......梁焓琢磨了片刻,最后一咬牙,俯下了身。

    燕重锦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隐隐感到背上有些痒痛,仿佛有只猫在舔舐。

    他慢慢转过头,登时吓得差点从炕上跳下来。

    “陛、陛下,你做什么?”

    梁焓吸吮出伤口里的血水,扭头吐了出去:“消毒。”

    “这怎使得?微臣实在受不起...”

    “朕乐意,你还想抗旨不成?”

    “......臣不敢。”

    强忍着脊背间舔来舔去的温软唇舌,燕重锦感觉身上燥热起来,只好把头埋在臂弯里,希望自己赶紧昏死过去。

    毒消得差不多了,梁焓却触得对方体表的温度有些烫手,担心地道:“糟了,还是发烧了。”他回过身,伸手去褪某人的裤子。

    燕重锦大惊:“皇上你又干什么?!”

    “你衣服都是湿的,穿在身上容易受寒发热,朕脱下来帮你烤烤。”

    “臣不冷。”

    梁焓瞪眼:“你身上烫得快能摊鸡蛋了,逞什么能?”

    那不是发热......顶多算发情。

    燕重锦尴尬地道:“不劳烦皇上,我自己运个功就烤干了。”

    这么牛逼,自带烘干系统啊?梁焓有些稀奇地道:“你伤成这样还能运功?”

    “臣练的心法本是淬炼经脉的,虽然杀伤力不强,但有一定的自愈能力。”

    旁人受了内伤,要么靠针灸疏导,要么靠汤药补养,要么靠真气调息,而燕重锦全靠躺。再重的内伤,只要没到五脏俱碎的地步,他睡个十天半个月就能恢复过来。

    怪不得...先前这人替自己挡箭后也睡了许久。梁焓好奇地问道:“这功法叫什么名字?”别告诉老子葵花宝典。

    燕重锦不好意思地道:“这套功法是二位家父合创的。他们已经吵了十年,还没定是叫‘池上燕*’还是‘燕明功’呢。”

    梁焓嘴角抽搐:“池上燕朕勉强懂了,燕明功作何解释?”

    “燕日月。”

    “......你父亲们真恩爱。”

    “呵呵,谢皇上夸奖。”

    梁焓眸光黯淡下来:“朕并非调侃,是真心羡慕他们。”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活得那么洒脱。

    “皇上富有四海,终会遇到对的缘分,不必羡慕旁人。”

    “可朕不觉得那是错的。”梁焓往盆中添了块木炭,望着跳动的焰火微微出神,“喜欢就是喜欢,为何要分对错?”

    燕重锦抿了抿唇,拧起眉来:“恕臣直言。为君者,言行举止皆牵系社稷,凡事都要分清黑白曲直。哪怕面对情爱,也要审慎清醒,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

    “朕明白。”梁焓苦笑一声,“从登基之日起,朕就是为梁氏江山、黎民百姓而存在。就算真能万岁,也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

    燕重锦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所以...你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帝王的人生才度过三年,已经让他想要放弃了么?

    梁焓打了个喷嚏:“朕没那么脆弱。当时情况危急,不过是想着多活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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