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抒姐…”
“我跟几个朋友还有约,今天就不陪你了,元澈会送你回家的,先走了。”不等郝甜开口,瑾抒拿起外套起身,去意已决。郝甜无措地看向元澈。
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她吧。”
瑾抒一走,就只剩下了两人…郝甜看向元澈,问,“那我们…”
“既然请人喝酒,不尽兴怎么能行?郝小姐…这好像是自己说的…”
她有…这么说过吗?郝甜望天。
酒精真的是世界上最为奇妙的东西,它能让你瞬间忘却一切俗世烦恼,也能把你的理智一点一点摧毁。郝甜爱喝酒,因为要烦恼的事儿实在太多。可这些年过去了,她的酒量却一直非常非常差,差到什么地步呢?才喝了一小口伏特加,她已经屁颠屁颠地跑到元澈身边,一个劲儿地向他倾诉,自己有多喜欢那双鞋子…
元澈浅笑。
尔后,身旁的女孩儿却忽地没有了动静。元澈转头,她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怎么了?”
“好帅,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帅的男人,皮肤怎么可能这么好呢!听说比我大了好几岁,元先生,你是吃唐僧肉还防腐剂长大的?”
经常被夸,这种称赞是第一次,元澈被逗笑,露出两排齐整皓白的牙齿…
好几秒后,才说,“你喝醉了。”
郝甜扁了扁嘴,又问,“既然,你也知道我喝醉了,醉鬼的话是不能当真的,知道吧?那个…我能不能问你,瑾抒姐到底为什么跟她丈夫闹离婚?”
元澈一愣。
“我啊,在法国时,曾经看到好多次瑾抒姐看着大海发呆,有一次喝醉了,她说她在怀念她最爱的人。她的爱人,不是若康的父亲吗?可我听说,他们好像在闹离婚…”
元澈一贯憎恶他人过问他的家事,看着这个抱着酒杯不撒手的女人,却只有无奈。
他说,“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元家这样的家族,为了利益联姻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儿,元瑾抒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爱情,对他们来说,只是毫无作用的绊脚石,有时,甚至会是毒/药。
“知道了知道了。”郝甜点头,脸上写满了不屑,顺带着,还翻了个白眼儿…
“为什么这家酒吧叫‘419’你知道吗?”又过了一会儿,郝甜忽然问了一句。
“为什么?”
“因为啊!”郝甜大笑道。
元澈又复述了一遍,这才明白这句话意思…一夜情原来还能这么表述…
郝甜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她靠在元澈肩头,问,“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一夜情?只要感觉来了,什么女人都行?”
郝甜想到了甄韶安。
事发后,他曾冲她发火说,谁会把一夜情当真?
“别把男人想得那么没要求…”元澈指着台上跳舞的女人,冷淡地说,“所谓一夜情,女方一定要是那种胸大腰细,让男人只看一眼就有生理反应,身上散发着致命诱惑力的女人,这种女人,能让男人放弃理智、家庭、道德,不顾一切。所以,一夜情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生的。”
“不顾一切…”郝甜低声呢喃,又抬头,问,“那你觉得我算那种女人吗?”
元澈讥笑着低头。
一低头,正好对上郝甜红润如樱桃的嘴唇,而她的嘴唇上,有着淡淡地果香。
元澈有一瞬间的失神。
五秒后,他撤回视线,嗓子干涩地道,“时间不早,你该回家了。”
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