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是不需要的。
我听出莫先生想竭力掩饰他话语中的苍白成分,大概他以为所说的那些都是自己的臆想和自欺欺人,因为,我根本没有想原谅他的意思。
唔,有点…可爱?想欺负欺负。
我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皱眉对上莫先生平静的黑眸,张口就道:“怎么不用?谁说不用?你吗?”
莫先生抿着唇,眸色黯淡下来,却依旧把我圈在怀里。
我接下了想说的另一句话:“明明,是我求你带我回去的。”莫先生一时没从喜悦中反应过来,我就笑眯眯的说,“差点没有死在雨里,幸好我抓住了你,否则可能就没有现在的我了?不过也说不定,莫先生你人那么好,不用我求都会把我带回家的吧?”
啧啧,眼神热切的恨不得把我拆吃入腹,收敛点,没看到旁边还有人?
我没再去看他,而是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莫先生这次竟然没阻拦我。我抬头看向一脸阴郁的疯子,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道:“我告诉你啊,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如果不是你一而再找我麻烦,我怎么会对你下狠手?”
疯子看起来快要气死了,我初步估计如果他腿上没有伤的话肯定会下床来揍我。我别开眼,说道:“听说你腿被伤的很严重?快去治吧,你也不想再也站不起来了对吧?”
“不用你管。”仍旧在喘粗气的疯子说,“你们,都滚。”
我再次估计觉得他可能是被我们刚刚闪到眼瞎,但他也不是单身狗啊不是?我试着宽慰他:“和你妻子别总是闹矛盾,虽然她这个人不怎么样,但我看得出来,她还是挺爱你的。”要不然曾经这个趾高气昂,把我不放在眼里的女人还能低三下四的去求我?
沈城没说话,程依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我看到沈城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恸和不甘。
封闭房间里寂静无声,我接着说:“虽然你做过很多对不起我的事,但我也同样做过对不你的事,所以都放手,怎么样?”老死不相往来,和平分手,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在室内流淌着的静默无声蔓延,四个人面面相觑,直到床上的病患沙哑开口:
“再不走的话,等我腿好以后再也不会放过你,唐易。”
出了医院,回到家以后,我仍在回味疯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寓意深刻的一句话,还有他脸上因控制不住而蜿蜒而下的泪水。
莫先生把那天在沈城和程闻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我,沈城知道两年前陷害他承担巨额赌债的是程闻,知道当初雇人行凶的是程闻,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和他的宝贝妹妹顺利在一起后,两年来积压起来的怒气,被掌控的不满都迸发了出来。他先是闯进程闻办公室质问,两人一言不合而大打出手,程闻一枪打在他的腿上,而自己也被从书柜上倒下来的花瓶砸个正着,变成了植物人。
其实说到底,沈城也不是真正害程闻的凶手。
听完我不禁叹道:“多么戏剧性的巧合啊。”
莫先生把下巴放在我肩膀上,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用指尖戳了戳莫先生的脸,出其不意的问道:“你觉得我坏不坏?”
莫先生发出一个低低的鼻音表示疑惑。
我回过身捧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