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子。”
陈子槿上一世四处奔波,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多么吵闹,他都能够照睡不误,完全不耽搁睡眠时间。
“轰。”
齐宣拿着书卷敲了敲他的书桌,命令道:“汝起来。”
睡得朦朦胧胧的陈玉米就这样被老师抓起来了。
“汝告诉我,我们昨日讲的九经为何。”
“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远人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感。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体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汝可有感悟?”
陈子槿抓了抓头发,“我不认同其的说法。”
齐宣挑了挑眉梢,“哦?你不认同哪点?”
“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体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
“亲近亲人,那么父母兄弟对我就不会有怨恨?若是如此,哪来大宗的分家之说。敬重大臣,则不会被弄得晕头转向?齐王何时不敬重苏秦?最后齐国又落得什么下场?”
“且不多说,对四方怀柔,则四方都会归顺于你?寸土寸地靠得拳头,可不是所谓的怀柔,汉时和亲了多少位公主,又有何用?最后,靠得无非是拳头,怀柔只能躲一时,兵家必争,当寸土不让。”
齐宣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这一席话,会从一名黄口小儿口中说出,“你觉得应该如此?”
“水能载舟,焉能覆舟,与其之乎者也,不如把目光落到实处。”
前期当然要猥琐发育啊,不猥琐发育,经济上不来,怎么愉快的偷水晶。
陈溢远瞪圆了眼睛,这呆子竟敢如此对夫子说话,是想要给陈家丢脸吗?
枉他饱读多年圣贤书,如此,浅显的道理,自己竟看不透。
“汝为何名?”
“陈子槿。”
陈玉米费了一番口舌,总算是过了罚站这关,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抄书十遍。
陈子槿:“……”
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当晚,陈言简便收到名帖,喜不自胜,早早就站在门口候着。
驴车停在陈府门口,齐宣冲着他拱了拱手,“陈大人。”
“齐大人亲临寒舍,陈某招待不周,请齐大人见谅,请。”
听到夫子登门拜访的消息,陈溢远早早就跑到了客厅,夫子是有大才之人,难得夫子登门,他定要好好表现一番。
齐宣抿了一口清茶,开门见山道:“陈大人,恕我无状,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齐大人请讲。”
“我想收大人的儿子做亲传弟子。”
陈溢远站在窗前,脸颊红扑扑的,眸间的濡慕之情仿佛快要溢出。
陈言简笑得合不拢嘴,嘴巴上还要客气道:“溢远只是毛头小子,大人高看他了。”
“不,我倾心贵府的子槿公子。”
陈言简:“……”
什么鬼!
陈溢远嘴角一僵,双眸瞪圆,什么?夫子倾心那个呆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赵包子:我老婆跑了!生气!
陈玉米:飞呀飞呀,我的骄傲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