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在夸他,陈子槿尾巴马上翘了起来,应道:“必须的。”
睡眼朦胧的他被塞进了马车,二子同车,陈溢远在阴沉的盯着他,然而,他神经粗,闭眼浅眠,仿佛不把人放在眼里。
然而,真相是,他确实困得不行。
陈溢远心中暗道:陈子槿你别得意,这才刚刚开始,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车停在宫门外,他们的亲自走过去,虽说路途不远,然而,时间紧张,俩个小短腿气喘呼呼的赶到了“书房”。
侍读们基本上都到了,反倒是自家的主子让人一等再等,姗姗来迟。
迟早专业户赵包子,今个更是破天荒的第一个到,要知道,他是天天迟到的好吗!今天第一个来,夫子激动得差点要老泪纵横,殿下您终于有心向学了,老夫死而无憾。
这次来得最晚的是二皇子—赵锦绩,陈子槿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虽说他跟赵包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然而,兄弟俩的模样相差甚远,别看赵包子呆萌呆萌的,他不说话的时候,能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够震慑对方。
赵锦绩却不同,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嘴角带笑,让人如浴春风,一看就像温柔暖男。
陈子槿仿佛想起了一个梗,眯眯眼都是腹黑的怪物,参照动漫里的不二。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请夫子降罪。”赵锦绩向夫人做了一个鞠,赔礼道。
他虽是迟到,但是,他的态度良好,一上来就是请罪,让人很难跟他置气,化被动为主动。
这里是皇家的“书房”,适龄的皇子都会来此听课,并没有分班制,都是同班生。
一同听课的还有其他的皇子,生母不显的皇子,甚少会有伴读,说白了拼娘拼不过,虽说贵为皇子,但是,顶多将来当个闲散的王爷,不会身居要职,除非是抱团取暖,争一线生机。
陈子槿一进来就发现气氛有一些微妙,皇子们多以二皇子为首,一来是他年长,二来是他说话举止恰到好处,极易博得人们的好感,相反,赵昀文更像处于边缘的游离状,说白了就是校园冷暴力。
赵包子在一定程度上是被人孤立的,越是被孤立,他越是不想来这次听课,看着对方你来我往的,自己一句话都插不上,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一来二去的,难免会心生厌学的心理,小孩子心思细腻,难免会敏感,再加上这是深宫里的孩子,套路得不行,其中的微妙更是不用说了。
两位伴读坐在赵昀文的左右侧,萧才韬的文化底子良好,一本正经的听着夫子讲课,然而,赵包子已经无聊得拿毛笔画圈圈了。
陈子槿果然感觉头疼,太子果然是熊孩子的典范,难怪令夫子头疼不已,你讲你的,我玩我的,压根就不买账。
他又不好当众说,只能憋在肚子里,在课下再寻对方说话。
一下课,孩子们就跟脱缰的野马,陈子槿偷偷的蹭了过去,询问道:“殿下,臣有一事不明,殿下能否指点一下臣。”
“说。”
“塞翁失马为何是好事?”
“因为后来他儿子摔断了腿,没有被调征,活了下来。”
陈子槿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憧憬,“殿下果然才高八斗,臣自叹不如。”
萧才韬:“……”
这人未免太会拍马屁了吧。
然而,赵昀文就吃他这一套,毕竟,没人喜欢被人说笨,在他的循循善诱下,赵昀文逐渐说了几个历史小故事,他很快将话题代入了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