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没有听课,压根就不懂,如今,只好捧起书来,认认真真的找答案。
有了陈子槿的带动,赵昀文很快就从被孤立的状态走了出来,小孩子嘛,得到夸奖总是很开心的,哪怕他是有意奉承,但是,心中还是会很舒服。
早上一事,让萧才韬对陈子槿的好感度一路狂掉,心头的不满更甚了,这人一天到晚信口雌黄,学识没多少,反倒拍得一手好马屁,真的令人作呕。
萧才韬出自书香门第,心中难免清高,对他的举动更是不耻,更不愿跟他说话了,几次试着引起太子的注意,然而,都是徒劳无功,心中更是高呼奸妄当道也。
赵锦绩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轻笑着询问:“溢远,这是你的兄长?”
陈子槿溜须拍马的画面早已经落入众人的眼里,陈溢远心中更是不齿,情不甘意不愿的回答道:“是的。”
俩人坐在一块,陈子槿更多的是引导者姿态,提出问题,引导问题的走向,不是填鸭式的强压,更像朋友之间的相处,反倒让厌学太子慢慢的学了起来。
当天,赵包子破天荒的捧着书本寻夫子问了问题,夫子就差没有流下感动的泪水,太子殿下竟然有一心向学的一日。
萧才韬一回家就跟父亲气呼呼的抱怨着今日的所见所闻,“爹,他是齐宣大儒的弟子,我本以为他有大才,殊不知,他竟然是这种人,成天只知溜须拍马,让他留在太子身边,岂不是要害了太子。”
萧钦明听他说了很久,内心却十分复杂,太子顽劣,不喜读书是众所周知的事,如今,太子竟愿向夫子请教,这是何等的进步,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同是伴读,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才韬,你觉得的太子应该如何做才是对的?”
“亲贤臣,远小人,才是真道也。”
萧钦明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打趣道:“贤臣应如何?”
“辅助君王,让他明白忠奸是非,勤政爱民……”
“那你觉得,现阶段你应该如何辅佐太子呢?”
“如今正是发奋读书的年纪,我一定会辅助殿下饱读圣贤书。”
“哦?殿下顽劣是众所周知的事,那你用何法让殿下学习呢?给皇子们讲学的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儒,莫非你的能力超过他们不成。”
萧才韬一愣,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进入了死胡同。
“你所言的奸臣能够让太子看得进书,你这位贤臣却做不到,何以为奸?何以为贤?”
萧才韬被堵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连大儒都无法让太子沉下心来学习,他却能够做得到,你也饱读圣贤书,却不见你有何作为,反倒是回来道人是非。”
不管黑猫白猫能够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无论手段如何,人们看重的终究是结果,经过显得微不足道。
天家踩着兄弟的尸首上位,那又如何?如今他成天子,谁敢道是非?
人们往往不会关心亿万富翁经历了什么,而是关心他是亿万富翁。
萧钦明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这些道理他清楚得很,“你们皆是太子殿下的侍读,可以说是一条船上的人,人家有办法让太子静下心来读书,你不能就算了,还回来道是非,你该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萧才韬羞愧的低下了头,诚恳道:“爹,我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第二天,收到好人卡的陈子槿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两人的小团,变成了三人,赵昀文有点不习惯,_(:3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