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身边的管事婆子去了精武院子后,回来禀报说,大公子和大少奶奶昨晚折腾到很晚,到现在还未起身,心里就跟不停擂着战鼓般,战战兢兢。
按大晋的风俗,新人第二日是要给公公婆婆奉茶行跪拜礼的,新嫁娘还要在堂上认亲,给夫家的兄弟姊妹送见面礼。
饶是崔琼是夫人的嫡亲外甥女,对张府的公子姑子十分熟悉,也万万不敢超过辰时。
阮姨娘心里更担心的是,下人说,精武将崔琼折腾到很晚,很晚的意思是···外人不知道,可是崔张二府的人都知道,这崔琼早已怀了张府的骨肉,如此一来,会不会折腾出事情来呢。
屋子里的千章铜漏滴到卯时二刻的时候,阮姨娘再也坐不住了,亲自带着婆子丫鬟,到精武院子里去喊人。
她自己上前敲的门,精武脾气古怪,阮姨娘饶是他的生母,有时也十分惧怕他。是以,尽管阮姨娘心里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喊精武起床的口气却十分温和:“大公子,该起身了,别误了给郎君夫人请安的吉时!”
如此叫喊了三遍,里面才传来一声沉闷的应和:“进来吧!”
阮姨娘推门刚迈进去一只脚,大公子又沉沉地加了一句:“只许阿姆一个人进来!”阮姨娘无奈,值得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婆子丫鬟都退了下去。
被精心布置过的卧室,还保留着昨日喜庆的场景,巨大的宁式红木大床上,挂着大红色的纱帐,吊双鱼赤金帐钩,铺刻丝百子千孙锦褥,显得十分高贵华丽。东板壁上是两个黄花梨竖柜,西板壁则放置着骨柏楠镶心香几,上置香炉,燃着的是贵重的鹅娥沉梨香,一只三彩双鱼瓶插着时令鲜花,都是贵重的东西,当然是崔氏的杰作。阮姨娘偶然看过一次张至清的卧室,这房间布局几乎和她如出一辙,看来崔琼在崔氏心里的地位和所受的宠爱,并不必她的亲生姑子张至清少。
与华丽雍容的场景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屋子里乱做一团的喜服,两人大红色的喜服早已被撕得支离破碎,而且散落在不止一处角落,屋子里弥漫着某种浓郁的、只有过来人才明白的特殊气味,即使香炉里的香料,燃了一夜,也无法遮盖。
可见昨晚这里是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
此刻,张精武只着一件松垮的中衣懒散地坐在屋子正中的酸枝梨木雕缠枝莲花坐塌上,露出胸前雪白的皮肤,这景象看在阮姨娘眼里不是性感,而是不可言说的触感,有些邪恶,不像张精武温文尔雅的外表。他要笑不笑的看着自己的姨娘道:“你去将那贱人扶起来,给她好好收拾一下,不要让父亲和崔氏看出了破绽!”
阮姨娘有些颓然的“哦”了一声,这才想起屋子里除了自己和儿子,还有一个生死不明的儿媳,崔琼,她走到床榻前,伸手将高高隆起的锦被轻轻掀了起来,下一刻,被子里崔琼的情形让她惊吓地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她起先看见的是崔琼的一双雪白的*,上面遍布斑斑青紫,阮姨娘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些伤痕,都是被男人的手捏出来的,纤细的脚踝上,还有被什么东西绑住的痕迹,勒出了淤青。
脚上尚且如此,上身更加···在她最纤细的脖颈处,青紫色的吻痕最为密集,而且,像是无数的重吻、吮吸一层又一层地重叠上去,才形成的如此骇人的斑驳,脖颈下的胸口处,还有一处颇深的齿印,并且过了一夜,裂开的伤口上还隐约沁着血。
崔琼继承了清河崔氏最大的优点,便是肌肤赛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