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便笑着对一旁的张七郎道:“我的琼儿还是如此招人疼爱!”
张七郎也笑着点了点头:“琼儿在张府不必如此拘束,我还是你姑父,只不过多了一层身份,是你的父亲,你姑姑也还是特爱你的姑姑,只不过多了一层亲近你的身份,是你的母亲!”
崔琼向张七郎行了个大礼道:“琼儿谨遵父亲教诲!”
这时,宝蓝早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崔琼按着顺序先敬了张七郎,“父亲,请喝儿媳妇茶!”再敬崔氏,“母亲,请喝茶!”才算礼成。
崔氏将张精武叫到跟前,笑着严肃道:“我今日以母亲身份将琼儿托付给你,你可得好好待她们母子,若是被我听见你待琼儿不好,我可是要拿你是问了。”崔氏说完,又着意看了看座下的阮姨娘,目光之尖锐,将阮姨娘吓了一跳,赶忙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张精武一改昨晚就寝和今早晨起时的冷漠嘴脸,温和应道:“儿子如何敢怠慢了琼儿,定是捧在手心好好呵护!”说着,还上前楼了搂崔琼的手臂,崔琼不自觉地挪了挪身子。
阮姨娘看自己儿子并不愿在崔氏面前撕破脸,顿时安心,也帮腔道:“大公子能娶到崔姑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定会好好疼爱姑子的!”两母子一唱一和,满口谎言,直听得崔琼心生厌恶。
崔琼认亲,最开心的莫过于张府的未成年的公子、姑子了。她们早早便在自家姨娘的带领下,来到花厅站着等待。崔琼原先对于嫁给张精武,是十分上心的,是以给她们准备的礼物,也十分尽心。
她的嫡亲弟、妹,张精文和张至清,各得了一副珍宝,张精文贵为国子学儒生,崔琼投其所好送了一副何大人的墨宝,就是崔刺史挂在书房墙上的那副,这可是她哥哥崔京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东西,却被他妹妹轻易送给了他表弟;张至清得了一副红宝石头面,因着她母亲崔郝氏说至清长得白嫩,最适合这种宝石颜色。
至于张星月,崔琼对她印象不差,她上次送她的玫瑰香露,崔琼很是喜欢,因此在准备其他人礼物时,头一个便想的是张星月。
星月爱伺弄花草,崔琼便想法设法请人烧制了一套兰花纹样的官瓷送于她,这茶具的价格虽然不值张至清手上的宝石头面,但胜在清新脱俗,十分别致,张星月简直喜出望外。
张至洁得了一套四季香包,内里各置了一粒金珠子,也算中规中矩。其他庶子庶女,则分发了同等的银骡子。
认亲过后,崔氏还要留新人话家常,张星月因着心里记挂着昨晚双娇的事,随意找了个借口,便领着双生出了正院,悄悄往废院子走去!
因着双生提到,双娇木屐上沾着黄泥,是以主仆二人一进院子,就往有些塌陷的墙根处寻去,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支有些蔫蔫的迎春花,这迎春花的一端,被人故意剪成了尖尖的簪花模样,正是出自自己之手,而双生也认出,这只特别的双枝迎春花,是姑子剪来送给自己,而自己又亲手别在了双娇发髻上的那朵。
“姑子,看来双娇那晚的确来过这里!”双生捏着蔫蔫的花瓣,放在鼻下嗅了嗅道。
“不错!”张星月又看了看四周的土地,上面依稀有些凌乱的脚印,其中一双比较清晰比较娇小的脚印,正是府中丫鬟们穿的木屐,留下的齿印,但是另一双比较大的脚印,却被人故意搓模糊了,欲盖弥彰一位十分明显。“你看,这里还有一双男子的脚印,但是很遗憾被破坏了!”
双生走上前看了看,果然每一双脚印都叫人搓去了半边,只在墙根隐秘处,留下了半边被忽视的脚印,双生赶忙从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