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双娇刚与我告了假,这不年不节的时间,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要赶着去操办双娥的婚事,你且派个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都要记清楚,回来禀告我!”
双生领命。随后又从袖口里抽出一副手帕递给星月,“刚去王媪住处,她让我带给姑子的,似乎是您落在她哪里的帕子!”
张星月接过来一看,好生精致的绣帕,上面绣的是虞美人,那花她曾在父亲院里见过,好生红艳,自己倒是不记得有过一块这样的绣帕。
再看这精致的虞美人旁边,还有细密的针脚题了一首诗,星月就更加奇怪了。
直到她想起,宁星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说的那句:“我去你的屋子里找过,你到底将那绣帕藏在哪里···”才略略想通,这突如其来的帕子,或许就是宁星要找的那块,“难怪他说找了几次都不曾找见,原来竟是被乳母拿去洗了,放在她屋里···”
“姑子?您说什么?找不找的。”从王氏莫名其妙地将一方帕子递给自己,到此刻姑子语无伦次的自言自语,双生颇有些哭闹,要说自己和姑子可是寸步不离,如何却像是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星月也不解释,接着吩咐她道:“你再替我给国公府的宁二送一封信,明日我想约他在一品居见面!”
双生惯性点了点头,过了会十分惊讶道:“一品居?姑子,这可是男人去的···”
星月堵了她的嘴道:“所以你还不快去给我寻一身男装来!还愣在这里作何?”
却说张至清病了几日,竟然连她大哥张精文同她表姐崔琼的婚礼都未参加,并且越来越严重的感觉,看得温媪好生心疼。
今日中午,大姑子派人给姑子送来了养胃的小米粥,姑子已经七八日未沾米,竟只是喝了两口,便不再进食。这样下去如何是好,温媪看着她身上越来越显得宽大的衣服,真是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二两肉,都叫她活生生的饿瘦了!
“姑子!你若是有什么心事,便同老奴说说吧!”温媪到底是奶大她的乳母,自己养的孩子自己疼,虽然张至清同她已没有原先亲近,可是到底还是会听自己两句劝的,“你可不能再熬坏了身子啊!”
张至清听他说完,这次倒未成像前几次一样,立刻反驳于她。反而有些委屈地看了看温媪,抿了抿唇缓缓道:“阿姆,我不想嫁给宁二···你从小最疼我,你能不能劝劝母亲,不要将我嫁给宁二!”
温媪心中一惊,随即立刻否认道:“没有的事···姑子如何得了这个消息?”
张至清摇了摇头道:“你别瞒我了,实话同你说吧,那日我去国公府拜寿,无意间听见宁府的丫鬟在私下偷偷议论,还对我们张府的姑子有意无意的指指点点,大抵是在猜测到底哪个是我!”张至清并不愚蠢,她随意编了个话头,就将自己知道母亲打算的事,说了出来。
“阿姆若是不知此事,想来母亲是还不想让我知道!”她故意抛了个台阶与她,接着道:“只是母亲想与国公府结亲的事,宁府已是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了。可怜我那日还傻傻地送上门去,与人相看!”她说着说着,两道清澈的泪流,便从乌黑的大眼睛里流了下来。
温媪见状,赶忙安抚她道:“姑子莫哭啊,你这样日日流泪,若是熬坏了眼睛怎好!”
张至清有些负气道:“还能比嫁给宁二更坏的结果吗!”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算夫人要将姑子嫁到宁府,想必也是思虑周全的,姑子不必担心去宁府受委屈···”
张至清道:“我不是担心去宁府受委屈,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