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月感觉,张至清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立刻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说到有趣处,张至清甚至将她姐姐撇下,完全投入到了和王之槐的谈话中去,张星月速来知道她喜欢这些趣谈,况且年后她便一直病着,今天难得露出一点笑容,便也不去管他,让她开心开心。
张星月着了个安静的蔷薇花架坐了下来,等着一会上船。她不过低头整理了一下裙摆,头上立刻投下来一片沉重的阴影,接着,一片天青白的淡雅锦绣袍子定在自己面前,张至清和王之槐就在不远处,她虽然想当做没看见,对方却执意站在她面前,好一会,她才无奈起身,福了福道:“宁二郎!”
她虽然对他心存感激,特别是当双生将那方绣着虞美人的帕子交给她时,她更加确定了自己之前是冤枉了他,他虽然外表风流倜傥,当内里却不乏纯真,不过,这也不代表自己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张星月这边想着什么时候着双生给他把那方帕子送去,两人交情就算到此为止!
宁星却一脸温柔的笑:“星月姑子请坐,本公子不过是来同你聊聊,不必如此客气!”
宁星打量着面前的少女,俗话说女大十八变,上次一别,她的容貌又好像更美了一些,绛紫色的笼纱华裙,衬托得她淡雅娴静,肤光如玉,宛如开在渠边的一朵白芙蓉。
“星月姑子,本公子刚刚看你同何儒林说话颇为亲密,不知有句话当问不当问?你与何儒林是已经私定终身了么?”
张星月一听这话,立刻有些蕴怒,这话好生无理。“宁二郎何出此言,何博士乃是我弟弟的老师,我们说话自是比一般人亲厚些,却也符合规矩,你不了解情况便口出妄言,怕是不妥,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要损了星月的闺誉,还请你不要乱说!”
“星月缘何如此激动?”眼看她神色慌张,宁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即便你与何儒林私定终身,这事也和我没甚关系,我也不会与其他人去说!”
张星月心里有些慌乱,毕竟自己也是刚刚明白何戟的心意,况且何戟似乎动了真情,要与她祖母去提来张府提亲的事。是以,宁星误打误转,也算说对了一半,自己与何戟两情相悦,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私定终身了。
不过,星月转念一想,这事情同宁星有什么关系呢?
再退一步,若不是那方绣帕,自己与他,也没甚太大关系吧。毕竟他在佑民寺救自己的事,自己早已通过与张至清通报消息,报恩与他。
“对了,宁二郎不是一直说有方绣帕落在星月这里么?前两日乳母收拾东西,的确寻了一块不是星月的帕子出来,那上面绣着虞美人,怕就是宁二郎说的令堂的帕子吧,不若过几日我派丫鬟给你送府里去!”
宁星听见母亲的绣帕找到了,倒是愣着点了点头道:“正是母亲的绣帕。”过了会又道:“你别让丫鬟来找我,那绣帕,救暂时放你那里吧!”说话真是没头没脑!
不过,这个不合时宜的小插曲,倒是终止了两人关于何戟的谈话。
与此同时,王之槐安排的画船也到了。四人相携上了画船,就如王之槐说的,若不是陛下身体欠安,她们这些皇城外的人恐怕终其一身都不能到装饰得如此华丽的画船上游玩,张府用来招待贵客的小金台,有一艘用沙棠木打制的小船,用作飞天舞,张星月啧啧称奇,可是直到此刻登上了这艘画船,她才知道,张府的哪艘画船,不过是一个玩具。
宁星看着张星月一脸出神模样,“我倒小瞧了星月姑子,你竟然还知道沙棠木?”
张星月不置可否。倒是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