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清未料他会如此直白,他话语正歪打正着说到她的痛处,印象里自五岁后父亲对自己就不似之前亲厚,而且,张至清想了想,奇怪,干嘛要因为宁二的话难过,“我父亲可不似某些人这么八卦!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若是嘴巴那么碎,早不知身首何处了!”说完,又用眼睛斜了宁二郎一眼。
宁二不过是想逗她玩笑,却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她!只得悻悻走到一边,索性不再看她与王恒昌继续谈笑。
不一会,就看见张星月慌慌张张地寻了过来,因着三人没有进宫的令牌,是以星月和路过的杂役随意打听了一下,便很快找到了立在桃花树下的三人。
“姐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舒服留在画船上了吗?”张至清看见张星月往自己面前走来,立刻迎上去问道。“姐姐酒醒了吗?”
张至清不问还好,一问张星月就感觉自己的头又好像有些晕了,刚才王之槐给她倒的果酒,酒劲对于一般饮酒的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对于从不饮酒,并且常年喝茶的张星月来说,却是不小的负担。
张至清他们三人,已在这皇宫外院玩了一个时辰,按道理,自己饮尽去的果酒后劲一般,应该早就醒了。现在自己还头脑昏沉,莫非是那人身上的烈酒气味?
奇怪的是,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人,不仅容貌气质相似,就连说话时的神态,都有七八分相似?
“姐姐?你怎么了?还不舒服吗?”张至清看她难得有些心不在焉,关切道:“姐姐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这皇家外院,可比西郊桃林大多了!”
张星月回过神来,“哦”了一声对着张至清道:“今日洛阳宫设宴,怕是父亲也在,此地是朝中大臣必经之地,我们还是速速回去罢,好不好?”
这皇家外院果然辽阔,饶是玩了一个时辰,张至清也只将园内美景看到一半,而最关键的,王之槐刚刚许诺张至清,一会带她去看执金吾,却是还未来得及看。现下长姐就要让自己回府,讲真,张至清有些不甘心,牵着姐姐的手使劲摇了摇,撒娇道:“姐姐,好不容易出府一次,就让我看了执金吾再回去吧!”
王之槐看星月脸色凝重,也帮着张至清求情道:“洛阳宫的筵席一般要到晚上才散,现下时间还早,看了执金吾回去不迟,星月不必惊慌!”
张星月却执意道:“温媪可同我说了,这次是她好说歹说才说服母亲,让我陪你出来散散心,我们的马车在西郊桃林,此处回去还需时间,若是耽误了回府的时辰,惹恼了母亲,下次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张至清闻言果然犹豫了一下,张星月又趁热打铁道:“你不是说最想去看牡丹花会吗?过一个月便到了,想想热闹的牡丹花会,应当比你心心念念的执金吾好玩多了吧,你自己心里掂量掂量孰轻孰重?”
张至清听完便乖巧对她姐姐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回府!”
一旁的宁二大开眼界,在他眼里有些顽皮的张至清,竟然那么快就被张星月收服了,果然有两把刷子!只是,自己刚才在画船上,分明听见她对洛阳宫禁一窍不通,就这么半会功夫,她是遇见了谁呢?竟然连今晚洛阳宫有筵席的事情都知道了!
不得不说,张星月在他心里是一个谜一样的所在!
张星月再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她外祖母夏氏和刚成亲的王氏都在花厅里等她,双生服事着星月在隔扇里换衣裳,利用这短暂的间隙,双生快速将她走后夏老夫人和王氏之间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姑子您不知道,两人在房里差点争执起来,奴婢真怕依着张管家的脾气,会将夏老夫人刚出府去!”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