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姑子没看见张管家现在护着王媪的样子,说护犊子都是轻的,今早王媪回院里当差,奴婢亲眼看见张管家亲自将人送到院子口,并且临分别了还依依不舍的叮嘱王媪要注意身子,正在洒扫的双云多看了他们一眼,张管家立刻瞪了她一眼,教导我们不许惹王媪生气!明明晚上就能回到一个院子,张管家护着王媪,却想是在护自己眼珠子似的!”
星月听着她话里若有似无的酸味,无奈地笑笑:“乳母从小照顾母亲和我,牺牲了半辈子的青春,如今她能找到一个如此爱护守护她的人,我心里只有高兴的份,你明天传我的令下去,院子里各人的事各人须得做好,不能惹乳母生气!”
双生撇撇嘴道:“是!”
隔扇里传来星月换衣裳的声音,还夹杂着有些含糊的询问声:“你刚说她们两个在屋子里吵起来了?吵什么呢?”
双生有些支吾,在姑子回来之前王媪早有吩咐,不许她将事情说出来,给姑子添堵!
直到星月换好衣裳出来,不停逼问双生,她才无奈道:“王媪给夫人上香,被夏老夫人看见,夏老夫人追问王媪,夫人的牌位怎么还未入张府的祠堂,之后,两人就争吵起来了!”
张星月听完果然面色凝重起来,双生真是后悔自己嘴滑,明明王媪事先交代了,怎么自己嘴上就是没个把门的呢?看姑子忽然黯淡下去的神情,必然是有些伤心的!
不过,星月却没同双生多说什么,而是径直去了花厅,彼时,夏老夫人已经饮了几杯浓茶,等得早已有些不耐烦了。
星月敢落座,夏老夫人就迫不及待第打开了话匣子:“感看见婉娘的牌位,还摆放在下人房里,张七郎不是承认了她是张家宗妇的身份吗?如何还不迁进祠堂里去?摆在下人房里,像什么样子!”
星月听了这话,脸上不无忧愁,正要答话,夏氏却又赶在她前面说道:“你的婚事如何了,我听说就连那个娼妓出身的珠姨娘,生的姑子,都配给了国公府世子做庶妃,你是张府滴女,婚事应当更尊贵才是,眼看你今年七月就要及笄了,你的婚事张七郎到底做何打算呐?”这已经是夏氏到洛阳后第二次问她婚事的事情,张星月听得出来,她话里的口气明显有了变化,依稀透着点浅薄的真心,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吗?
张星月不敢多想,以免不是,日后更加失望,她宁愿夏氏只是逢场作戏,这样自己反而能轻松应对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何戟今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自己恐怕也要有些心急,毕竟张精武娶了崔琼,精文与刘吟雪定亲,不出意外的话,张至清要么与宁二,要么与崔京就要议亲了,一时间张府这些成年的姐妹,都已定下亲事,只有自己,还悬在哪里不知所措。但是既然何戟对自己说了那样的话,她内心又莫名心安起来,自己从不奢望能过上如崔氏一般,豪门贵妇的生活,但说到底,何家的家世,却是要比崔府、张府乃至国公府都要尊贵的!
夏氏的牢骚还未发完,她见张星月并不答话,就将矛头对准了星月身后立着的王氏:“说到底你也是婉娘和星月身边的老人了,如何这么大的事也不多提点一二呢?”夏氏看着她身上扎眼的红色喜服,有些气闷:“你自己倒是替自己寻了一个好夫君!真是好本事?要知道,你自己的姑子,还未有着落呢?这亲事也亏你结的起来!”
张星月是这样的人,你若说我自己,如何说都行,可是一旦数落她关心在意的人,她便立刻要将人护起来。她刚才一致未曾说话,此刻听见夏氏对着自己的乳母说三道四起来,立刻出声道:“这罗大的张府,若不是乳母与星月相互扶持,早就被父亲哪些姨娘欺负的不剩杂志了,外祖母何处此言,乳母嫁与张管家,是父亲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