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走口。
忽然,一人自她身后压了上来,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握住了她回击的手肘。只听李随豫贴在她耳边极轻地说道:“别出声,是我。”
李随豫说罢,轻轻挪开了捂着她的手,却探臂支撑在了她的身侧,胸口压在了她的背脊上,将她压得贴回了廊顶的琉璃瓦。
夜幕下雨丝缠绵,淅淅沥沥。衙役们提了盏橘红的灯奔入廊下,与行来的禁卫军寒暄了几句,匆匆忙忙地便跑远了。那两名佩刀的禁卫军在廊下看了看四周,见无甚异样,便打了纸伞向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待廊下的人都走了,千寻这才松了口气,忽觉出身后的胸膛滚烫得吓人。她正要回头让李随豫起来,哪知李随豫一手卷着她的腰,带着她从廊顶跃了下去。才站稳,李随豫已二话不说地拉着她的手臂在廊下快速走了起来。
千寻被他拉得踉跄,却不敢出声,生怕方才的两个禁卫军没走远。
李随豫拉着她拐过个弯,进了长廊尽头的一处偏僻屋舍,那屋舍十分简陋,还透着淡淡的霉腥味,却是一处废弃已久的柴房。
李随豫不由分说地拉了她进屋,一挥手就从里面将木门拍上。千寻不防他忽然止步,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屋里漆黑一片,她被撞得七荤八素,正要抬头埋怨几句,忽然就被他一把推至墙上,唇上一痛,李随豫已低头吻了下来。
这一回李随豫像是真生气了,他用力啃咬着她的唇,攻城略地地撬开了她的齿关。
千寻惊得要去推他,却被他更用力地按回了墙上。千寻急得要呼出声,却被他逼得喘不过来气来,发出的声响只是低低的鼻音,听着婉转撩人。
渐渐地,千寻身上失了力气。李随豫泄恨似的吻却将她勾得浑身都热了起来,她双臂不由自主地圈上了李随豫的脖子,腿上软得厉害,身子一点点地向下倒去,唇间却不得不回应着他汹涌的碾磨。
李随豫紧紧箍着她的腰,一手按上了她的背脊,让她完完全全地靠在了自己身上,才不至于真得坐到地上去。他狠狠地咬着她,却又怕真得弄疼了她,心头的愠怒、愤懑、无可奈何,以及对她无尽的渴求,都化在了一声叹息中。
淅淅沥沥的雨丝自屋檐下吹入,洇湿了石阶上几丛嫩草,幽幽的廊灯映着远处晦暗的山峦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