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
难道死人还能活跃于现实之中,化身为“花衣鬼”,变成沈喻怀疑的犯罪高手?那不就是鬼作案了?
这样推理的话,会不会有些荒诞和诡异?不过华鬘之前闻过这里,她明确地说过这儿是没有鬼的。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脑海中连续冒出这几个问题,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隗家老宅的院门外传来揭封条开锁的声音。
我一下子愣在那里,虽说是刑侦支队特聘的顾问,但我们私自翻墙跳到宅子里自行勘察,肯定是违反程序的事情。
如果被警方的人进来撞见,一是不好解释,二来估计还会给林瑛添麻烦,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华鬘不是沈喻,有时候我很难保证她不会忍不住自行其事,然后弄出什么尴尬的状况来。
正在着急的时候,我就感到华鬘一下子又抓住自己的肩膀,然后又是一阵疾风扫面,我没有防备,嗷地叫了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被她抓着跳到了老宅的屋顶上面。
“看到了吧,天生神力,移动功能,厉害吧?”她凑到我耳边,低声炫耀道。
厉害是厉害,这速度和力度,基本上可以说是飞来飞去了。
可我被她突然这么一抓、一提、一跳、一飞,心里早就砰砰乱跳,整个人慌得一笔。
不过好在她手疾眼快,我俩刚俯身伏在屋顶上面,就看见两个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隗家老宅正房是“一面顶”,所以南边朝向院子的那边砌了一条三十公分高的镂花障墙。
我俩趴在障墙后面,透过镂花的孔隙朝下面望去,惊讶地发现进到院子里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派出所的年轻法医居新城,另一个人是个二十二、三岁,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他来干嘛?”我小声嘀咕道,“那女的又是谁?”
华鬘见我嘀咕,也凑过来问我那人是谁,我现在当然没法跟她解释,只能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像个小女孩似的,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居新城带着那女孩走到槐树底下,指着挖到地道的那个深坑,有点儿像炫耀似的说:“这底下全是分尸的血迹和肉渣,那天他们提取生物物证的地方就在这儿——他们其实提取得并不理想,所以我今天申请了再来一趟。”
马尾辫女孩“哦”了一声,看样子对居新城所说的并不感兴趣。
居新城看女孩反应冷淡,好像被劈头浇了冷水,他只好讪讪地说:“那我下去采集物证了,你在这里慢慢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