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宗门送过来的奇特珍宝络绎不绝,将谢虚那本便富可敌宗的库房又堆得满满当当。
四年一次,谢虚也早没了新鲜感,只是偶尔还会挑看些物件。
他拆锦盒时,却是骤然看见了由修真界那著名的浪荡出窍真君送来的一柄玉势,用大块的极品灵石雕成,那细节都鲜明无比,不堪入目。
谢虚:“……”绝了,这浪荡大能前些年给他送了这种东西,被他爹追着揍了一顿,今年居然还照例送,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面无表情地将那玉势捏成齑粉——没到那个程度,只是也碎成了看不出形状的小块。
极欲宗的大师兄同样也是长生门秋老祖的嫡传血脉,他照例来给谢虚送长生门的“束脩”时,便见谢小宗主神色冰冷至极,手边摆着碎得看不出形状的极品灵石,顿时上前温声带着笑意道:“谢小宗主,怎么了,又是谁惹你生气了?”
言语中带着一分宠溺意味。
“秋师兄。”谢虚瞥了他一眼,也没解释,只顺着他的话道:“这极欲宗还有谁敢招惹我?不过、不过……就是他罢了。”
谢小宗主肯定连自己都没发现,他说到那个“他”时,语气一瞬间变得有多软。
秋词一下子嫉恨得心中都要滴出血来。
他从没受过委屈的小师弟,偏偏对那个人委曲求全,百般谦让。目下无尘的脾性也只有碰见他时,才会收敛得十分乖顺。
“这样可不行,”秋词做出沉思的模样来,“我不是早说过,那人看上去实在不像喜欢男人的模样。谢小宗主,你平日可是只将他当做脔宠?要让他认清自己的地位,不然等他伤好,他肯定要离开了。”
“我不会让他走。”谢虚蹙眉道。
秋词道:“我只怕到时谢小宗主不忍心。”
“有什么不忍心的,”谢虚面上神情有一分狠戾,“他只不过是仗着我宠着他!”
秋词依旧不动声色,撺掇道:“谢小宗主,我只怕你被他吃定……不然,你冷淡他几日,让他安分一些。”
这次谢虚却是没有立即回答,顿了顿才道:“他身上并无修为傍身,我只怕冷淡了他,伺候的灵仆会苛待他。”
的确如此。
秋词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谢小宗主一冷淡那男人,便教授灵仆暗害他,却没想到小师弟在这一方面思虑得尤其多,看来是真的上了心。
秋词心里更是嫉妒得发疼,面上愧疚地道:“确实是这样,是我思虑不周了。”他顿了顿,又装作不经意地提议道,“总是要激一激他。谢小宗主,不如你寻个人与他‘分宠’?”
“……分宠?”
“正是,”秋词玩笑道,“为了师弟的幸福,师兄愿意献身一回。”说罢,心弦都崩紧了,无措地等待着谢虚的回答。
谢虚正蹙着眉望他。
……剧情中没有这一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