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觉得这个便宜的父亲到了关键时候,还是很给力的。胡搅蛮缠也好,总归是能够达到目的就行。
应了一声,又问道:“父亲,那周瑞的儿子女儿……”
“叫人去把那个嫁出去的和她的女婿一同捆了,什么东西,一个穷酸破落户也能在京城里开古董铺子?我看,十有八、九是替他们销赃的。一起送顺天府,该上刑就上刑,把事情问清楚了是重要的。至于那几个小的……”
贾赦掸了掸袖口,“叫人牙子来卖了吧。”
“不能,不能啊大老爷!”周瑞发疯似的挣脱了拉着他的人,扑到了贾赦身边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求大老爷开恩哪!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私自就做了这样的事情啊!都是二太太吩咐小的夫妻两个去做的,那会儿因没有可用的心腹人,还特意叫人保了媒,叫我家大丫头嫁了冷子兴。那个冷子兴,就是二太太奶兄弟的儿子!大老爷可以去查,小的是半分谎也不敢说的。若有一句谎言,叫我全家不得好死!”
又转头看着王氏,眼里都是忿怨,“二太太,我们夫妻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替你做下了多少的亏心事?你不说拉扯我们一把,反倒要把这些罪过都推到我们身上,眼瞅着大老爷要卖了我的儿女你都不出一声哪,你的心也太狠了!”
“你闭嘴!”王氏几乎要晕死过去,指着周瑞骂道,“休要胡说八道!我堂堂荣府的二太太,怎么会做出枉法之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呵呵呵,好,好个二太太!”周瑞气急攻心,“幸亏我早先就存了个心眼儿,不然今日死都没有地方去鸣冤!老太太,大老爷,二老爷,那借据上边有个不起眼的小章,是当初二太太照着国公府的印章私刻的。就因为有这个,催债时候才管用。老爷们请查看,就在借据的右下角!”
贾史氏这会儿恨不能一巴掌打死王氏——不怕你做错事,但做事之前,难道就不长脑子么?
“老二,如今你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