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凶恶道:“吴越,这怎么回事?你哪儿来的钱?”
吴越一听,抬头看了眼他大伯母,又像是被吓到一样飞快低下头,讷讷道:“没,我没有钱,他们听错了,我怎么可能有钱呢,咱家都没钱。”
他说的话是在翻供,可那退缩畏惧的姿态再加上大伯母那凶狠危险的眼神,反倒是像被逼改口一样。
小混混们都气笑了,都到了这地步,这么一踏踏鲜红的现金在眼前。
哪怕就是大伯一家还有姓张的把自己剐干净了自证清白,难不成他们会说‘哦是吗?看来真的冤枉你们了,二十万你们收好,打扰了。’这种话吗?
所以见大伯母居然还敢当着他们面逼人翻供,几人上去就又是几个耳光下去。
“臭娘们说不通是吧?还想着这事掰扯清楚了,我们拿钱,你们干的事也能捂下来,对两边都好,非得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
“给她男人打电话,相信他男的知道好歹,告诉他,别因为一点小钱扣扣索索的,害得自个儿一家家破人亡。”
吴越伯母被又被抽了好几巴掌,腮帮子火辣辣的疼,一旁有混混捞出了她的手机。
不过不等他们拨过去,自己电话就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正是吴越的大伯。
然后又是一轮先是一头雾水,然后鸡同鸭讲,最后混混恼羞成怒,吴越大伯听到还有一百万后若有所思的过程。
因为那三个高中生的死最近闹得很大,一个学校两天之内连续死了三人,恰好不是静悄悄能捂得住的死法。
最近半个城都在讨论这事,吴越大伯一家开餐厅的茶余饭后听得也不少。
他们是知道吴越在学校被欺负的,照现在这状况看,也极其怀疑就是吴越拿藏好的钱买凶报复。
两边你不信我的话,我也不信你的话,倒是对吴越没两句表示的暗示深信不疑。
说到底还是相信对自己有利的可能。
最后电话两头明显是谈崩了,那边扬言已经报了警,但是小混混们倒是不信。
“别以为咱们没见识就好糊弄,你特么要是敢报警我的名字倒过来写,看条子来了是先招呼我们受害人聚众闹事,还是你们□□。”
“我可告诉你了,凶手都在这里,你要是还敢侥幸——”
话都没说完,外面响起了阵阵警笛声,然后没多久就有警察在外面喊话被包围了。
混混们都懵了,绝对想不到这老鳖真的敢,自己手上还沾着人命他就一点不怕捅出来?
不过比起迟疑这个,他们首先想的是警察进来别说那不见影的一百万,就是眼前这二十万估计都保不住。
他们这些常年犯事的倒是不怕去派出所坐坐,仗着未成年最后也摊不上什么事。
干脆就想着先把这二十万带走,潇洒两天等要是警/察真找上门,他们也花完了,完全是滚刀肉思维。
于是,一伙人又扇了大伯母好几下,又踹了她两脚提着钱就打算从后门逃跑。
这伙人一跑,大伯母是松了口气,但姓张的就急了,结果这些人全程自说自话的,抢的那可是他的钱。
制住他的人没了,他便马上跑出去追,这家伙怕那栋房子里那些惹不起的人。
但是对于高中生混混,只要没拿刀还是畏惧有限的,更何况还有几乎是他全部家当的那二十万。
快餐店后面就是一条后巷,姓张的追出来就看见一群混混分散逃开。
他找准了手里拿着钱的那人,追上去就是一把将人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