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还没有开口,马氏的娘家兄长定西候马骏向平西候朱韬示意了一下,朱韬随即向左相徐良兴递了个眼色,于是,徐良兴手持双笏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这件事当属百惠郡主和定南侯颜家的私事,这种不守本分的刁奴直接打死或发卖以儆效尤即可,完全没有必要惊动京兆府。”
“回皇上,微臣也认可徐左相的话,谁家还没有几个不听话的刁奴,若是因为些许小事惊动京兆府,且还要求什么公开审理,传了出去,这些市井小民还不把京兆府给围堵了?以后定南侯家的人走出去岂不都得被人指指点点,此是其一,其二,我妹妹嫁进颜府十几年,为颜家生儿育女打理内务不说,还一手带大了百惠郡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百惠郡主就算不念我妹妹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可她也该念点颜老夫人的恩,她这么做,置颜家于何地?”马骏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也觉得徐相和马侯的话言之有理,若是百惠郡主开了这个先河,以后但凡有谁对家主不满了都可以把自己身边的下人抓去状告一番,整个京城岂不乱了套?微臣以为,当下我们的重点应该是北边的战事和镇国公的交换问题。”治国公赵燎站了出来。
他倒不是很清楚陆鸣和颜彦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可联系一下最近关于颜彦的那些传闻,敏感的他猜到了颜彦这一波操作肯定也会给陆鸣带来麻烦,继而肯定也会影响到陆家的声誉,而陆家是他妻子的娘家,即便没有这点,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也习惯了抱团。
孟诺也不清楚颜彦在做什么,可一看这几家话里话外都是在谴责颜彦任性妄为,不顾念家族名誉,他听不下去了,也站了出来,“启禀皇上,微臣也有话要说,微臣的这个外甥女之所以能以皇家外姓的身份被皇上破格赐封为百惠郡主,凭的是她自己对皇家的贡献,凭的是她宽容、善良、正直、坚韧的品格,这一点,想必皇上也是十分有数的。因而,今日她能做出状告家中奴才的小事来,难道在场的各位就不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各位就不想知晓其中的隐情?”
“孟侯此言差矣,即便是真有什么隐情,可那也是颜家的家丑,既是家丑,便不能公诸于世,难道百惠郡主就一点也不顾念她娘家的名声?请问她这么处心积虑地要自毁娘家的声誉,岂不有悖于她的宽容、善良和正直?莫非,她的宽容善良都是假的?”马骏驳道。
“马侯这话问的真是新鲜,当年我外甥女在自己家里被一个外男冲撞了,我还想问问,究竟是谁不顾念颜府的声誉呢?最后我这个外甥女被逼下嫁一个口不能言的庶子,成亲三年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在家相夫教子和打理家中俗务,她又何罪之有?可如今她被冠上莫须有的通敌罪名不说,还被人质疑她的妇德,她不过是被逼无奈,想为自己申辩一下,竟然又被你们质疑她的品行有亏,合着你们的意思是我这个外甥女就该像之前那样,不管受了什么委屈什么冤屈只能自己找一根白绫把自己了结了,这才是最明智的也是最合理的处世之道?”孟诺冷笑着问道。
马骏被问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朱韬见此原本要站出来,一看徐良兴出列了,他跨出去的脚步又回来了。
“孟侯这话也不对,当年颜姑娘上吊自尽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颜府抹黑了,她无颜面对颜家的列祖列宗,也无颜面对俗世的目光,所以才选择这样一条路,这是每一个深受儒家礼教熏陶的闺阁女子该做的事情,又有何委屈何冤屈可言?”
孟诺再次被徐良兴的态度激怒了,“你这是什么屁话,若是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