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最欢腾的野兽放出来,反而另外的一头野兽也会跟着跳出来,杀了张定边并不能让花炜解脱。
那时候他可能再也不是那个勤奋刻苦又爱装酷耍帅的花炜,当然也不再是菱角儿心中爱慕的那个男子。除了变态,没有谁会因为杀人感到愉快,马度也会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在深夜中惊醒。
也许只有绝望才能放下心中的执念,犹如在你年少时爱慕的那个人,你不断的奔跑着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却发现发现他越飞越高,直到自己无法企及可能才会停下脚步。
再者如张定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为之流血奋斗的轰然崩塌,自知无力回天转身就做了和尚,是一样的道理。
马度也想让花炜知道,他的本事和张定边差得太远,与其执着不可能完成的报仇不如珍惜眼前人,眼下的生活。
“国舅爷刚才还说让贫僧割肉饲鹰,怎得现在就改了口风。”
“呵……你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是个剃了光头吃肉又杀生的俗人,估计没有佛祖那般的境界。”马度看向花炜,“现在你有一个机会跟他公平的比试一场,为师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多谢先生!”花炜转过来怒视张定边,“张贼可敢与我比上一场,胜则生败则死!”
“呵呵……有何不可,怎么个比法你划出道道来!”
“好!”花炜咬牙道:“我知道你善使弓箭,你我各执弓箭相隔百步,由先生发号就开始互射直到一方死了为之。”
“何须这般麻烦,当初贫僧总共就射花将军两箭,今日贫僧便让你射上两箭,如果你射不死我,你我仇怨就算是一笔勾销,如果射死了正好你大仇得报!”
花炜两眼通红眼睑的皮肉微微的跳动,“这可是你说的,若是死了莫要怨我!”
张定边笑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开始!”
“哼!”花炜冷哼一声,数着步子扭身而去。
“大师当真准备割肉饲鹰?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如果他真的把你射死了,怕是成不了我的妹夫。”
“那是你的事与贫僧无关。”张定边看看前面已经站定的花炜,笑着喊道:“百步对你太远,贫僧再让你三十步,当初射花将军的第一箭大概就是七十步远。”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三十步才道:“现在可以了!射吧!”
花炜眼中露出一丝的喜色,手上抬弓就射,根本无需瞄准,这样的情景他不知道在脑中排演了多少回,对着箭靶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一切的努力与期待都在随着那一箭直奔张定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