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真了。”
沈安看了他一眼,“若是能普及杂学,只要万人中出一个天才,到了那时,你们就会知道一石三斗五升只是个笑话,而我邙山一脉将会名传青史,为后人敬仰。”
“就是这种眼神”
陈忠珩回身问张八年,“看到没有是不是轻蔑”
张八年点头道“是这么个意思。”
沈安尴尬的道“只是个习惯,没有蔑视的意思。”
陈忠珩冷笑道“你自诩杂学宗师,在太学能让他们在科举中一鸣惊人。在府州和西南,在雄州,你连战连捷,陛下都夸赞你是名将自然看不起我等。”
“真的”
沈安一脸兴奋的道“官家果真说某是名将”
陈忠珩勉强点头,沈安说道“那下次韩琦再说自己是名将时,某可能驳斥他”
这人怎么就那么小人得志呢
赵祯亲口说的名将啊
沈安真的是得意了。
在狄青去后,大宋所谓的名将大多名不副实。一时间你说名将,我说名将,乱糟糟的,可谁都没有得过赵祯的亲口承认。
现在沈安就得到了认可。
以后若是涉及战阵之事,他就有了发言权。
谁敢质疑拒绝他的参与,只需一句话“官家说某是名将”。
“出来了,出来了”
陈忠珩和张八年嗖的一下就过去了,沈安就站在原地,唏嘘道“要淡定,淡定。”
人群的中间,赵仲鍼拿起那张纸,肃然道“多次核算,多次称重平均下来,三亩地亩产一石三斗五升还多些并无差错。”
周围一阵寂静。
“老天爷啊”
一个老农颤颤巍巍的摸着那些袋子,仰头喊道“那么多,能吃饱了,能吃饱了。”
百姓的日子清苦,唯一的指望就是田里的粮食。
现在每亩地多了两斗多,这就是神迹,所以他们要谢老天。
“是待诏,待诏弄出了金肥丹”
有人拨乱反正,这让沈安很欣慰。
“郎君”
老汉说道“小人在此种地一生,敞开吃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年都要熬一阵子,心中想着何年何月方能吃饱饭。两斗五升,今日就能吃饱了。”
“我家孩子早上就嚷着早饭没吃饱,可麦子还不能吃呢,哪敢给他吃饱明年某已经弄了几坑的金肥丹,明年某要吃饱饭,让孩子吃饱饭”
上次沈安把金肥丹的制作方法交给了几个老农,然后传授给了庄上的农户。
一个农户懊恼的道“某没做”
有人嘲笑道“当初咱们都在弄这个金肥丹,你却说那是哄人的,如今可好你家就多饿一年吧。”
“闪开”
陈忠珩和张八年挤了进去,他伸手提了一下麻袋,结果差点被闪了腰。
“没错”
他问道。
“没错。”
赵仲鍼扬扬手中的纸,冲着沈安兴奋的说道“安北兄,成了,成了”
张八年看向了某处,那边有个庄户微微点头。
“郎君,那人应当就是皇城司的人,可要”
“赶走了他,还会有第二人。”
沈安不会去干这种蠢事。
张八年附耳对陈忠珩说道“应当没错。”
“进宫”
陈忠珩跑了,张八年喊道“封住这里”
“为何要封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