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觉得张八年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是祥瑞。”
张八年说完就后悔了。
“若是祥瑞,那某宁可一把火烧了它”
沈安怒道“这是民生,这是百姓的命根子,和祥瑞有个屁关系”
他回身道“想走的就走。”
他率先上马,带着人出去。
“都知”
皇城司的人很尴尬,阻拦吧不对,不阻拦吧张八年的脸面全无。
沈安冷冷的道“要拦着某吗”
张八年摇头,皇城司的人闪开,沈安带着人扬长而去。
“都知太过分了。”
有人不忿的建议道“去官家那边告一状,好歹不能让他得意。”
张八年面色凝重的道“封锁住金肥丹的方子就好。”
他先前说话随意了些,作为内侍,他只需向赵祯负责,所以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祥瑞这个词。
在真宗时期,祥瑞就是升官的法宝,没有祥瑞要想方设法的制造祥瑞。
赵祯时期依旧有残留,特别是最近
帝王暮年,分外喜欢好消息,祥瑞就是好消息,最近不少地方官都报了些祥瑞。
可祥瑞终究不能续命啊
想起赵祯在服丹药,张八年的眼中就多了阴霾。
“担心方子泄露”
赵仲鍼没走,他准备去检查一下田地的情况,所以得知张八年的决定后有些好笑。
张八年点头,觉得赵仲鍼应当是此事的支持者。
“挡不住。”
赵仲鍼指着那些庄户说道“当初交给他们制造之法就挡不住了。那些农户谁没有几个亲戚朋友那些嫁出去的女儿要不要教肯定教,如今金肥丹没有传开,只是因为那些人没看到好处,你一封锁,反而会引来那些密谍的关注”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张八年的骷髅脸难得红了一下,然后摆摆手,刚组成的封锁线就散了。
“要琢磨人心人性”
赵仲鍼摇头叹息着,觉得张八年是在宫中待久了,加之一直在皇城司,整个人都有些偏激。
这人再这样下去可没好结果。
“陛下”
陈忠珩急匆匆的冲进宫中,身边的内侍想表现,就喊了一声。
“住口”
陈忠珩喝住了内侍,然后疾步上了台阶,低声问道“官家可歇息了”
午后很热,不适合干活。
冰块在散发着丝丝冷气,室内的温度很舒服。
赵祯靠在椅子上打盹,被这一声惊呼给弄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觉得咽喉有些干。
“谁”
“官家,是臣。”
“进来吧,顺带要茶水来。”
“是。”
房门缓缓打开,赵祯不大适应光线,就皱眉眯眼。
陈忠珩亲自弄了茶水进来,服侍他喝了,然后说道“官家,好消息。”
“嗯”
因为刚睡醒,赵祯的脑子有些发蒙,想了想才记起让陈忠珩去办的事,就问道“多少一石一多几斗”
他的目光有些呆滞,见陈忠珩的脸上浮起了兴奋之色,就笑了笑。
很累的感觉,他觉得最好是卸下一切事务,找个地方隐居。
这是当下的感觉。
“官家一石三斗五升”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