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陈忠珩看到了外面的皇后脚步一滞,然后继续过去,就赶紧再干咳了两声。
再不滚咱也救不了你!
官家和皇后才将觉得那些小娘子是为了官家出头,皇后还吃醋来着,你这里马上就来个是为了沈安,官家和皇后尴尬了啊!
密谍觉得不对劲,抬头瞥了一眼,见赵曙面无表情,急忙躬身,“小人告退。”
他出去见到了脚步缓慢的皇后,皇后好像有些……不高兴?
不对,不是不高兴,好像是不好意思的那种。
怎么回事?
他不懂。
而此时的汴梁中,处处都有人在议论沈安杀人事件。
就在此时,外城的一处城门内,王定儿昂首对一个男子说道:“沈县公这数年来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国为民,你等做了什么?这几年你做了什么为国为民之事?”
那男子衣着华丽,却是个认识王定儿的衙内,先前他看到了王定儿,觉得越长越美了,就想套个近乎,却听到王定儿在劝一个妇人,说什么沈安的好话。
沈安,最近城中许多人都恨之入骨啊!
男子就出头,说了沈安的几句坏话,结果就被王定儿给驳斥了。
男人都好脸面,被一个少女当众驳斥,那感觉……大抵就是羞愤欲死。
男子的眼中多了冷色,“他做了什么?不过是去了边塞数次,可家父为国图谋,多少次夜里某起身,看到书房依旧在亮灯?至于沈安,那不过是侥幸之徒罢了,你莫要被他蛊惑……”
在某些人……特别是某些年轻人的眼中,沈安就是自己的梦魇。
沈安比你还小就已经被官家看重了。
沈安立功了!
沈安杀敌了!
沈安立功太多,又打断了人的腿。
你何时才能和沈安一样啊?
这些念叨让他们如芒在背,那种技不如人,却又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太煎熬了。
没有人愿意被人俯瞰,那种滋味真的……很难用语言形容。
所以见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小娘子在夸赞俯瞰自己的那个人,男子忍不住了,毒液在喷吐,“汴梁但凡有些身份的人谁不知道……当年若是没有包拯的庇护,他们兄妹熬不过那一年的夏天。”
当年沈安在汴梁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无数觊觎的目光在盯着他。
炒菜的秘方就像是一块磁石,让沈安成为了中心点。
就在这个时候,包拯出手了。
他几次三番的去了沈安租赁的小院,后来更是以沈安兄妹的保护者自居,这才让他们兄妹度过了最开始的难关。
“这样侥幸的一个人,他能得意几年?”
男子微微昂首,用那种你很傻很天真的姿态对王定儿说道:“你莫要被他哄骗了。”
“你做了什么?”他说了一通情绪化的话,可王定儿依旧是将原先的问题抛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可能和沈县公相比吗?”王定儿认真的道:“若是不能,请莫要亵渎他。”
亵渎这个词用得很重,大抵就是崇拜者的那种味道。
男子的眼中妒火中烧,骂道:“那个蠢货有什么好的,值当你为他抛头露面,连女子的规矩都抛在脑后,你疯了?”
王定儿冷笑道:“说不过就撒泼吗?”
在她的眼中,沈安就是个完人,大宋百年来的第一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