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人喜欢用含糊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就算是有错谬的地方也能挽回影响。
可王定儿却不同,她年幼,又气愤男子抹黑沈安,于是一开口就把他顶到了没有退路的地方。
尴尬了啊!
周围的人都在笑,各种意味都有。
生活无趣吗?
是的。
那么就去八卦吧。
八卦就是生活无趣者的福音。
那些笑容就像是讥讽,让男子觉得羞愧难当,于是他就做了一件事……
他突然伸手推了王定儿一把。
少女自然挡不住这样的力量,她跌跌撞撞的退后,最后撞在了自家马车的车辕那里。
王定儿软倒在地上,男子见了就喝道:“一个女子不好生在家做针线,出来为了沈安那个逆贼说话,你羞也不羞?”
这话对于一个未婚女子来说就是定时炸弹,边上的人都惊呼出声。
男子有些心慌,就想到了一招,说道:“你去问问汴梁的文官和读书人,谁不痛恨沈安?谁不想把他撕成碎片……”
……
“汴梁城到了,哈哈哈哈!”
黄春看到了汴梁城,欢喜的都眼泪汪汪了。
“某的娘子啊!”一个乡兵在呼喊着。
这些人从雄州过来时都是单身狗,但现在大多都在汴梁安家了。
男人只要有了家,就会渐渐安稳下来。
这不是说他没了血性,而是多了责任。
众人都在欢喜,沈安当然也很高兴。同行的官吏们同样如此,李哲兴奋的道:“咱们总算是功德圆满了,此行沈县公运筹帷幄,下官佩服。”
这是定调子。
作为文官首领,李哲这话一出,大伙儿此行的功劳就得等沈安来定。
但没人有异议,甚至有人在开玩笑,“你们说……如今的汴梁城会怎么迎接咱们?”
众人默然,大家都知道沈安杀人算是捅了个大篓子,但却觉得很痛快。
可痛快之后呢?
越痛快的事情,往往就不为世俗所赞同。
李哲见大家情绪低沉,就说道:“别担心,官家英明,相公们也不傻,此事定然会得到一个公正的处置。”
这是安慰人的话,沈安笑了笑,觉得自己此行的收获真的不小,这些文官就算是其中的一个。
李哲见到了他的笑容,想起这一路沈安对自己的教导,脑子一热就说道:“谁敢抹黑沈县公,某就和他势不两立。”
此刻众人策马进了城门……
“你去问问汴梁的文官和读书人,谁不痛恨沈安?谁不想把他撕成碎片……”
众人看向左边,就见到一个男子正在声嘶力竭的冲着一个少女嘶吼。
“那沈安现在若是敢出现在某的面前,某能让他生死两难,生死两难……”
李哲一怔,眼皮子跳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先前说的话。
男人要言而有信啊!
他下马走了过去。
沈安下马,目光盯着那个男子。
“查清楚。”
两名乡兵马上就进了城。
“就你这样的……你是被人骗了,知道吗?那沈安就是个傻子,他要完蛋了,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