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成安侯对班婳真的没有男女之情,他府里的下人又怎么会对班婳如此亲近?
“见过长青王殿下。”
“一家人不讲究这些,”长青王抬头看着这对容貌出众的姐弟,笑着让两人坐下,“我今天冒然来探访,没有影响到婳婳休息吧?”
班婳闻言笑着回答:“殿下能关心我,又怎么是影响?”
长青王当下便笑道:“侄女这话说得好,如今朝中没有什么大事,我就盼着能吃侄女你的喜酒了。”
班婳扭脸:“殿下,您今日来,就是打趣我的么?”
朝中没大事?
只怕是处处有事,大家都装作没看见而已。
长青王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就像是最温和的长辈,说着一些玩笑话,却又顾及着小辈的心情,把玩笑开得恰到好处。若是班婳没有做昨晚那个奇怪的梦,那么她一定会很喜欢这样的长青王。
可是现在不管长青王做什么,她脑子里浮现的,还是梦中那一幕。
因为脚底沾上血,便在别人遗体上擦,仿佛他脚下踩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抹布。她从不觉得自己心性有多善良,但是却不代表她能接受一个人如此冷酷无情。
“婳丫头?”长青王察觉到班婳神情有些不对劲,看着她的双眼满是担忧:“你身体还没痊愈吗?”
班婳勉强笑道:“确实还有些头晕。”
“既然如此,我就不便打扰了,”长青王站起身道,“我今日来,本就是想探望探望你,见你没什么大问题,我也就能放心了。”
班婳眯眼笑了,一双灿烂的双眸眯成了弯月,看似很高兴,却又不能让人看清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下官送郡王爷,”容瑕跟着站起身,与长青王一起出了主院。
走出月亮门的时候,长青王忽然道:“容侯爷,你是个有福气的人。”
“不知郡王爷何出此言?”
“我原本还以为,以你这样的性格,会找个淡雅如菊的女子,还想着这样的日子过起来定是十分的无趣,”长青王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摇头笑道,“没有想到你竟是把本王最有意思的侄女给求到手了。”
“郡王说笑,”容瑕忽然语气一变,“不过郡主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
长青王轻笑一声,转头继续往外走。走至二门处,见几个丫鬟与小厮正捧着无数礼盒往里走,其中一些礼盒上还带着宁王的标志。
见此情景,他嘴角的弧度更大,转头对容瑕道:“侯爷留步,不必再送。”
“郡王您客气,请。”
“留步。”
容瑕到底把人送到了大门口,在长青王坐进马车前,他捂着嘴轻咳几声。
长青王听到声音,转身对容瑕道:“侯爷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多谢郡王爷关心。”
长青王走进马车,豪华的郡王马车缓缓驶离成安侯府,容瑕站在大门口,静静地看着马车走远,走到再也看不见以后,才转身走了回去。
哪知道一回去,他就看到班婳站在九曲汉白玉石桥上,喜欢做她小尾巴的班恒却不知所踪。
“婳婳,”容瑕走到班婳身边,“这里风大,你怎么来了这?”
“闷在院子里太无聊,我就出来晒晒太阳,”班婳发髻松松的挽着,看起来十分的闲适懒散,她朝大门处抬了抬下巴,“长青王回去了?”
“嗯,回去了,”容瑕朝她伸出手,“我们去院子里晒太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