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啧啧而叹:“大哥,我听二哥说,你母族同罗氏的女子,天生就是名器。听闻她们天生如水做成,在床上滋味妙不可言,也就难怪父亲对你母妃这么多年念念不忘。我还听说,她是叫父皇贪欢太过搞死的!”
那一回,赵钰差点就叫赵荡打死。
同罗氏的女子天生名器,如今,天上地下,就只剩这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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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国公府,如玉听闻婆婆区氏还未回来,大松一口气,至少不必去伺候晚饭了。
既婆婆不要人伺候,公公又非传唤不得见,几房媳妇都是在自家院子里用饭。
张君仍还不回来,晚饭便是如玉一人枯坐着吃。晚饭后四少奶奶蔡香晚来了,带着冰湃过的提子与西瓜等物,一进门便笑个不住,她招呼自已的丫头把西瓜等物摆到檐廊下,与如玉两个对坐了,取银签戳上一牙西瓜递给如玉,笑问道:“二嫂今日过的如何?”
这蔡香晚的父亲,是东宫詹事府詹事,她自幼与太子妃交好,又是千娇万宠长大的小女儿,还没经历过婆媳妯娌间的斗争,教养与涵养极佳,做笼装人的事儿还不太会做,所以自己也尴尬无比。
如玉接过西瓜,抿唇无声吃了,亦是一笑:“我入府第二日就晕倒一回,只怕大家要笑我轻狂。”
蔡香晚眼底飘过一抹不安:“怎会。姜大家的风范,咱们京中妇人们有几个能学到的?”
她话头一转,问如玉:“听闻你们秦州有巨富可敌国,皆是行脚走商贩富起来的,可是如此?”
如玉想起金满堂便是一笑,应道:“有,果真如此。”
聊来聊去,蔡香晚只问些秦州风物,连一点要打探她**,并她曾经再嫁的意思都没有。便是有话题扯到如玉身上,也是轻轻避开。这样聊了小半个时辰,眼看要掌灯了,蔡香晚挥退自家丫头并许妈妈,另插一牙梨,亲自奉给如玉,悄声道:“昨儿婆婆让你受了大委屈了,要我说,她就是一个人过了这些年,那姓邓的一个姨娘又整日住在慎德堂,她心里有毒没地方泄,给你泄毒了。”
如玉心猛得一提,暗道这蔡香晚与自己相见不过两日,怎么大喇喇就说起婆婆的事非来了。
她见蔡香晚又叉了一签子梨过来,下意识接了过来,正在手中持着,便见院门上隔壁张诚那叫玉儿的丫头,笑嘻嘻走了进来。她给两位少奶奶见了一礼,话却是对蔡香晚说的:“四少奶奶,方才三少爷说四少爷在外赌钱赌输了,要问他借银子,他使婢子来问一声,借是不借?”
蔡香晚一只银签子在手中攥捏着,方才还喜气洋洋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免强与如玉应付了两句,起身带着自家丫头一阵风而去。
那玉儿接过如玉手中的银签子,指着那盘梨道:“二少奶奶方才吃了一盘子的蟹黄蒸蛋,此时还敢吃梨?”
如玉松鼠似的自衣袖里抖出几块西瓜和梨,丢入盘子里,笑的十分老实:“玉儿,我不过装了装样子而已。”
吃完蟹黄再吃梨,她明天再闹一天肚子,只怕就要闹到隔壁府老夫人那里去了。因为有老夫人的点头,并亲自上门到区氏那里求情,她才能进门,如今妾身未分明,一天晕倒二天拉肚子,区氏兵不见刃,直接可以将她踢出门去。
玉儿欲走,又停了片刻:“二少奶奶,奴婢的名字重了您的讳,三少爷已经帮奴婢改了,往后叫银儿,您唤奴婢银儿即可。”
这张诚究竟是个什么心思?
早晨在静心斋他冒然闯入,一脸惊骇又退了出去,这会儿又来好心提醒,怕蔡香晚要捉弄她,这皆是在帮她。但在西京时他剁入床板的那一刀,到如今仍还是如玉心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