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林点了点头。
陈金听不明白这些话,已然吃饱了的他,起身往外走去,一边说道:“我去张罗办婚礼的事儿,你俩谈吧!记得一会儿收拾好,把碗筷洗涮干净。”
两人也已然吃完,白启林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过完年,我陪她回一趟老家。”
“南疆好风光,顺便观景旅游,挺好的。”陈自默笑道。
蹲在门外吃完饭的陈自蛮走进来,一声不响地上前接过白启林收拾好的碗筷,然后端去厨房洗涮。
白启林推着陈自默到客厅茶桌旁,道:“我不在家时,你父亲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嗯?”
“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怎么讲?”
白启林笑了笑,道:“你父亲和我,平时不愿意对你说起这些事,不过我最近看你变化越来越大,所以,觉得告诉你也无妨。我和你父亲以前,招惹的仇人很多,人在江湖有势力,有实力,震慑得那些仇敌不敢冒出来。可退隐江湖金盆洗手,正所谓人走茶凉,没有了江湖上的眼线,没有了前呼后拥召之即来的势力,难免就会让一些人,蠢蠢欲动了。”
陈自默点了点头,旋即微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看着陈自默自信的神情,白启林在欣慰和轻松的同时,难免又生出了一丝失落。
因为一次打赌而信守承诺,陪伴保护陈金多年,两人已然有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般的情感。在所谓的黑-道江湖上,更是被人称作是陈金的影子般,始终跟随在陈金的身旁,多少次保护陈金逢凶化吉……
如今陈自默长大了,而且有着超凡的能力,那么他白启林,似乎也没什么用处了。
失落只是那么一点点。
白启林内心更多的,还是轻松和愉悦。
结婚事起仓促,但有钱有人,婚礼的安排却是在陈金的坚持下,一点儿都不能差,相反,还搞得格外隆重——身为全村首富的陈金,虽然自家没有什么亲人,白启林、孔萍这一对新婚燕尔,也都是孤家寡人,但陈金却是在那套四合院,除了后院堂屋和卧室之外,其它各个房间几乎都摆上了酒席,大街上更是垒砌了一溜的灶台,埋锅造饭烧菜。
腊月二十八晚上,就安排了乡下的歌舞团在大街上载歌载舞,热热闹闹。
结婚当天,陈金更是邀请了村中各家房头主人,还有燕南市的一些老朋友,乡里县里打过交道的领导干部们,一同前来轻喝白启林和孔萍新婚典礼。
人来人去,酒席流水般更换着,从上午十一点开始,一直到傍晚六点多,才终于结束。
村民们帮衬着,把乱糟糟的家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到夜里十点多时,家里除了白启林和孔萍这对新人,以及侯强夫妇,陈金和两个干儿子之外,就再无外人。
侯强老婆依燕南乡下的习俗,领着那如画中仙女儿般的孔萍,到新婚卧室里,扫了床被,道了一番如“扫一下床头,闺女小子一溜溜……”“扫扫床尾,来年抱上一对。”“扫扫被褥,灾病全都除。”之类的吉祥话。
之后,两口子便告辞离去。
“劳累了一天,早点儿歇着吧。”陈金招呼上两个儿子,向白启林和孔萍二人说道。
两口子往外送,到后院通往前院的圆门口,陈金客气地让身着大红嫁衣的孔萍止步,只是由白启林相送,到了街门外,白启林也没有避讳陈自默在旁边,直接说道:“金哥,这么多年过去,自默也已经是高中生了,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