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沈廉的计划,不多久城外的流民就越来越大,这几日平城城门紧闭,外边的人进不来,里边的人出不去,闹的百姓怨声载道。
偌大的御书房,大臣一路排到了御书房门外,都是求皇上决断。
王大人道:“依老臣看,皇上登基不久,正是巩固人心的时候,这时候就应将流民接进城内,施粥置田,好生安置才是,以凸显新帝宅心仁厚!”
左御史嗤笑一声:“施粥置田需要多少银子,合着不是你家出。”
王大人被噎得脸红,气哄哄的闭了嘴。
又有人说:“我看不如将人打出去,一群蛮夫婆子竟敢堵在皇城门外,还嚷嚷着天子要他们死,简直胡言乱语!”
左御史冷哼,嘲讽道:“到时候皇上再落个暴君的名头,以暴制暴,倒是也挺好?”
“………”
一时间无人再肯出主意,都被左御史怼了个遍。
沈绪靠在椅子上不言不语,手上不知在把玩什么小东西,气定神闲的,最不忧心的反而是他。
左御史抽了口气:“皇上可是有法子了?”
闻言,一众人抬头去看上头坐着的那个,到底是年轻,一点不知着急的。
沈绪半天也没将玉扣栓进流苏里,眯了眯眼,狭长的眼眸扫过殿内众人,半响才开口:“开城门,斩。”
他说的极慢,一字一字的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纷纷跪下道:“皇上不可啊,皇上三思啊!”
沈绪攸的一笑,但那脸上又没半点笑意:“朕还没说完,你们急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抖着身子不敢言语。
沈绪这才敛了神色:“要挟天子,死罪,围堵皇城,死罪,朕杀两个人不过分吧?”
有人悄悄抬头,又被吓的闭了眼,摇头道:“不过分,不过分……”
“剩下的人开了城门后统一管辖,若是谁敢胡言乱语编排皇室,当众拿下。”
没人敢质疑沈绪的决定,纷纷应了是,还没等他们起身呢,赵权急匆匆跑了进来:“皇、皇上,城内有人染了瘟疫……”
沈绪那双眼睛在赵权身上停了一瞬,沈廉干的好事啊……
竟拿城内百姓的命开玩笑,可真是他的好哥哥。
沈廉蹭的一下起身,拧着眉头:“瘟疫?”
“王爷,是城外流民身上染的,先是传给了城门的看守,才传进城内的,就连聚集流民在城外的李武都染了瘟疫,不敢在王爷面前当差,才、才换了小的。”
沈廉身子一晃,两个小妾立马扶了上去,又被沈廉狠狠甩开:“滚,都滚!”
怎么会是瘟疫,他原只想给沈绪添些麻烦,若沈绪解决不了他再出面,也博的个好名声。
可若是瘟疫的话,平城多少人要遭殃,一旦沈绪知晓此事因他而起,不知要拿什么罪名治他。
一场瘟疫闹的平城人人自危,大街上空荡荡无人再敢随意出门,每家每户皆是家门紧闭,就连芮府也一样。
昨个儿刚有个小丫鬟染了瘟疫,吓的凝香马上将人丢出去,又命人好好清扫芮府,不准闲杂人等进府,更不准无事出府。
可偏生,她们姑娘是个不省心的。
巧阅拉都拉不住,急哭了:“姑娘可知何为瘟疫,染上是会死人的啊,姑娘还非要往流民那地钻,若是出了事可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芮毓废了半天的力气才把裙摆从巧阅手中拽了出来,戴上面纱和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