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聊完呢。五分钟太短了,我们聊个一百万的吧?支票还是转账,随你。”
吴凉低声道:“周向晚,我给你两百万,你能乖乖睡觉吗?”
周向晚道:“五百万,和我聊一小时。”
吴凉:“六百万,你睡觉。”
“八百万,再送你一栋别墅,地方随你挑。”
吴凉艰难道:“一千万,再加新西兰一座岛。你让我睡觉!”
“一千一百万。”
吴凉想了想,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下。
周向晚顿了顿,又道:“美金。”
吴凉:“……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我真有。”周向晚认真道:“我在俄国有好几个矿。你账户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
吴凉:“……”
比起周向晚,吴凉真的算是个穷人了,他往被子里一缩,精疲力竭道:“不要。你放过我吧,周向晚,我想睡觉。”
周向晚举着手机道:“我觉得是你见识的男人太少了,才看得上杜枫那种人。我带你去找男人吧?”
吴凉胡乱应了几声,也不知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周向晚却是无法入眠了。
周向晚轻轻碰了一下吴凉的手臂,触手肌肤细腻冰凉,起身到柜子里翻出了一床稍微厚点的被子,给吴凉盖好。
然后他坐到了窗前的椅子上,走廊有些许微光照进来,勾勒出周向晚侧脸的轮廓,就像一张黑白照片。
寂静的夜里,雨依然在下,时而滴滴答答,时而淅淅沥沥,夹杂着时有时无的虫鸣。
重来一次要怎么活,这个哲学命题对周向晚来说,太难了,他拥有的太多,失去的更多,一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上辈子他走的路是错了,难道这辈子就能走对了吗?人生并不是只有简简单单两条路而已。
吴凉得活着,钱盟要健康完整,周向清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周向晚偏头,看着在被子里蜷成一团的吴凉,想了很久。
就求个善终吧,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得失去他妈,就求个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