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心急如焚“她都写了什么,寄到哪里的”
殷笑梨拳头用力捶了一下墙“我就知道”木枕溪那些信都白写了,话说回来,“等等,我突然记起来上回在她那里看到的信封上没有地址,说不定她根本没寄出去。”
殷笑梨捏了捏眉心,说“是我太激动了,刚刚看到我们同事去邮局,瞬间联想到这件事,就迫不及待和你说了。”
肖瑾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细节,追问了几句,殷笑梨愧疚地说“其实我就看到了一封,不过”她声音顿了顿,“当时她说了几句话,你要听吗”
肖瑾做了一个深呼吸调整,道“你说。”
殷笑梨涩然开口“我问她,信是寄给谁的。她回答,一个可能不在乎她的人,但她还没有死心,她想再等等你。”她眼眶倏然有点湿润,低声对肖瑾说,“她等过你的,在无望里等过你四年,你一直没有出现。”
四年
原来
肖瑾抬手按住了胸口,仰着脸轻喘了几口气,忍住了眼底的热气,才低低地说“我知道了。”
殷笑梨说“如果你真的是打算重新追回她的话,请你多一点耐心。”
肖瑾那边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半晌,更加低地“嗯”了一声。
挂断殷笑梨的电话以后,肖瑾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许久,她抬手抹去了眼角的眼泪,从手机通讯录里点开木枕溪的号码,在拨号前迟疑了一秒,给她发了条短信。这几天,木枕溪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两人偶尔在咖啡厅相遇,不亲不疏。
肖瑾你给我写过信
木枕溪按在键盘上的左手一顿,拿起了桌面亮起屏幕的手机,看着屏幕静静躺着的那段话,半晌回不过神。她握笔的右手也停下来,两只手一起捧着手机,好像不这样,便承受不起小小一部手机的重量。
木枕溪简短地回了一个字是
肖瑾眼睫湿润,手指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我没收到,对不起
木枕溪死死咬住牙关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着立刻将手机锁屏,放到一旁。
柯基妹子起身倒水,无意间往这边看一眼,顿时怔住了,她是看错了吗老大居然在哭
她瞬间慌了。
木枕溪察觉到她的动作,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匆匆出了办公室。
肖瑾靠着墙无力地滑坐下来,脸埋进双膝,手机丢在地板上。
大脑在混乱的信息试图里想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却被更多的东西裹挟着,于事无补。肖瑾想大吼,想大叫,想把所有都宣泄出来,最终只变成了一个机械性喃喃重复的字眼“信。”
信在哪里木枕溪给她寄的那些信到底去哪儿了
脑海里好像闪过了一丝灵光,想抓住它的时候便从指间溜走,肖瑾用力地砸了一下墙,控制不住地吼了一声。
地板上的手机唱起了来电铃声。
肖瑾暴躁地捞过来,看到是肖母卢晓筠来电,心里的愤怒升到了顶点,她接起来,没说话,只有粗重的如同濒死野兽的喘息声。
卢晓筠听着她声音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肖瑾的声音幽暗如同鬼蜮传来,冷声道“你最好有正事找我。”
卢晓筠小心翼翼地切入正题“是这样的,我不是打算把林城这边的房子卖了吗,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我今天来看看,发现了一点东西,你或许想看看。”
肖瑾冷冷地说“什么”
卢晓筠说“楼下咱家的信箱里,有木枕溪寄给你的信。”顿了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