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尘进入关押犯人的牢房里,仔细看了下断裂的铁链,看出这是用大力撑断的,拧眉思索片刻道了句“下去领二十大板,扣两个月俸禄!”
不光看守的狱卒被打晕,连追拿的衙差们均被打伤,逃犯自然不知去向。
江沐尘俊冷若寒霜,在一干衙差的胆战心惊中回房,迅速换了身夜行衣蒙上面,然后在不惊动任何人情况下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此时天已黑,不利于视物,但这并不影响有功夫在身的江沐尘。
一路寻找着特殊暗记,两刻钟后在木围坡附近停了下来。
木围坡是青山县最大最凶悍的一个土匪团伙根据地,是历来县令们最为头疼的一处土匪窝,江沐尘没想到逃匪会逃到此处。
“你来得够快。”同是夜行衣装扮的杨少白突然出现。
江沐尘转身看向他:“你有何发现?”
“那厮好生狡猾轻功又够好,我差点跟丢他!”杨少白说起这事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语带庆幸地道,“差点被他发现,好在我聪明反应快,没让他逮住!”
两人此时处于山角下,山贼住在山上,此处离贼窝还有一段距离。
“那人兜兜转转绕了很多圈子最终来到了这里,上山时他还吹了声口哨,有人从山上下来迎接他,唤他二当家。”
“二当家?”江沐尘挑了挑眉,没想到当日随手抓的贼居然真的不简单!
今日之事,可以说是江沐尘设的一个局,那姓张的贼当日表现过于异常,有这等身手及胆色的人绝不只是普通一个小贼那么简单,这种人想从他口里审出些什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衙门中人又无人认识此人,百姓们更是没见过。
于是江沐尘在押他进牢房中时在锁他的铁链上动了些手脚,以此贼的功夫,最多三五天铁链便会被其弄断,只要他逃走就一定会回他老窝或是见他同伙。
这个计策江沐尘只与杨少白商量过,两人算着差不多这两日铁链就能弄断,于是杨少白一直守在暗处,当贼子真的逃跑并且打伤众衙差他也不出现,一边跟踪乱绕圈的逃犯,一边暗中留下只有江沐尘能看得懂的暗记。
“这人看着五大三粗,实则心细得很,本少爷哪怕笨一点或轻功差一点都得被他甩脱!”杨少白擦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渍道。
“辛苦了。”江沐尘拍了拍好友肩膀,望向山顶方向,拧眉思索要不要先上去探探风。
就在犹豫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动静。
两人对视一眼,一纵身跃上身旁大树,禀住呼吸将身体隐藏在浓密的树叶之中。
“他娘的,不知哪个王八羔子将这个女人扔在咱们山上!要扔你扔个漂亮点的啊,结果他娘的扔个这么丑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行了,少说点,大当家仁慈,让咱们喂了这丑女些稀饭,还喂了她一碗药,不然她明天都撑不住就得见阎王!咱们就给她扔山底下,是生是死且看她造化吧。”
“对,咱们又不知她是哪棵葱,总不能大张旗鼓去问吧?被官差盯上了岂不是凭白惹麻烦!”
两人唠唠叨叨地抬着木板将人送下山,然后头也不回地回山上。
在树上又躲了阵,确定安全后两人跳下来直奔山下。
木板上躺着个女人,走近一看终于理解为何那两人说她丑了。
此女衣衫沾满污渍,发丝凌乱,脸上也布满了灰,身上都隐隐散着股子臭味。
“此女是谁?得罪谁了被人扔到土匪窝附近?”杨少白纳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