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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坐以待毙
温和懒散。

    他轻声道:“犹襄,这是第几次了?”

    犹襄颤声道:“二……第二次……”

    容不渔轻缓“哦”了一声,哦的犹襄一身冷汗。

    “我……我只是……”犹襄艰难道,“你在这边境一待就是七年,整日里沉浸梦境从不想着如何逃出去,我只是、只是等不及了……”

    容不渔没说话。

    犹襄见他似乎没急着杀人,稍稍放下心来,道:“城外那些人……成天想着要如何置你于死地,这清河城结界一旦被破,你未死的消息传出去,他们定会主动寻来取你性命……”

    容不渔灰色的眸子微动。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先出去再说,起码不会被人生生困死在这一隅。”

    容不渔抿了抿薄唇,羽睫垂下,不知有没有被说服。

    半晌后,他仿佛没有听到犹襄那番话,轻声道:“若有下次,我便将你揉成一团废铁。”

    犹襄逃过一劫,也知他说到做到,忙应道:“不、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

    容不渔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犹襄忙爬到角落里修复身体。

    容不渔正要去拨手中的珠子入梦,手一顿,猛地按在了左耳上,眉头皱了起来。

    白日里那令人抓狂的铃铛声又开始响个不停,小锥子似的往他耳里钻。

    不过只是一瞬,便停止了。

    很快,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容叔!容叔!”

    容不渔皱着眉起身:“时尘?”

    外面风雪已经要没到膝盖了,被风雪刮上那么一下,指不定能刮下一层皮血来。

    容不渔飞快将门打开,还没说话,两个雪人便直接撞在他身上,雪也顺势刮了进来。

    容不渔屈指一弹,门顺势关上,将风雪隔绝在外。

    只是两步路,时尘和另外一个人几乎都要冻僵了。

    他抱着手臂哆哆嗦嗦地开口:“容、容容叔,快救、救救他……”

    时尘过来时几乎将家里所有避风的东西都套上了,里三层外三层,饶是如此,依然冻得如筛糠。

    容不渔没管地下的人,把时尘扶起来,随意捡起一旁的花,往他身上扫了一下。

    寒意瞬间褪去。

    时尘愣了一下,才迟疑地将身上的东西都卸了下来。

    容不渔这才又扫了一下地面的一堆“雪”,冰雪顺势化去,露出一个瘦小的身体。

    方才被犹襄吵醒,容不渔起床气还没褪下,瞧见这个陌生人本能地觉得厌恶。

    他道:“这人是谁?”

    时尘将最后一件毛皮披风扯下来,喘了几口气才道:“不知道啊,就突然在我门外的,我瞧着可怜就弄回家了。”

    容不渔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末行之日你也敢随意捡陌生人回家,这么嫌自己命大吗?”

    时尘讨好地笑了笑:“这不是有容叔在嘛,我不怕。”

    容不渔轻轻道:“呵。”

    时尘收敛了笑,仔细辨认容不渔的脸色,才小心翼翼道:“容叔,我……是不是吵醒您了?”

    只有在睡觉时被吵醒,平日里温温和和的容不渔才会像变了一个人,冷淡得令人不敢接近。

    容不渔没理他,伸手将地下那人的下巴掰着看了看。

    这人身上无伤无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似乎并不是白日里城外见到的那人。

    而那引魂铃也一直没有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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