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日醉,这酒喝着甘甜醇厚,后劲却又烈又足,第一次喝的人,会喝酒的醉三个时辰,不会喝酒的醉三天。你既然不会喝酒,以后不要喝了,没得像现在这样一样,走两部就脚软发喘。”
贾琏没来得及消化话里的隐藏信息,先紧走两步跟了上来,无奈道:“是爹你走太快,孩儿的腿没爹的长啦。”
贾赦忽然走路带风,朝前赶了十几步,嗤言才慢悠悠的飘回来:“终于肯叫我爹了?”
贾琏:对不起,上辈子他和他爹有什么冤仇来着?
想了半天,他记起来,大概是因为生母死了后爹娶了邢夫人进来,他闹脾气了。
“爹——爹你别走这么快成不!”贾琏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
演武场上,贾琏被他的亲爹打翻在地无数次。
他的亲爹偶尔说几句话,泰半是讽刺,小半是挖苦,只有一句是询问:
“是谁带你喝酒的?”
现在的时间点,祖父刚去,举府守孝,贾赦扶棺回金陵,然后他就被拉着喝酒了。
带着一股居心不良的气息。
贾琏懵懵哒:“说是宁国府那边珍大哥送过来的果酒,孝期也可以喝的。”
说完后他才醒悟,什么果酒可以喝!上辈子的他这么好骗的吗?
“宁国府……”贾赦无语半晌。宁国府那已经和筛子一样随便塞人了。
并且现在,手都已经伸到了荣国府来。
又把贾琏摔到地上后,他无奈道:“罢了,实在不行,爹以后就在府里苟且偷生,总能保你们安宁。”
贾琏一个激灵,想到上辈子大房的凄凉地位,忙道:“不行!那我们可不就是案板上的鱼,他们想什么时候宰就什么时候宰吗!”
贾赦定睛看着他,嘴紧紧的抿在一处。半晌,他呵呵冷笑道:“你个在岸上的废鱼,可不是他们想怎么宰就怎么宰!——”
贾琏心下恼道:!这不是还是上辈子混不吝的爹!
贾赦悠悠说完后半句:“——你没读书的脑子,以后好好跟着我学些上马拿刀的本事,以后把他们的头当鱼给剁了!”
贾琏鼻子忽然发酸,却又有一种恼意——恼他的爹在上辈子不与他分享难处,只任凭自己颓废。
“今晚我要吃剁椒鱼头!”
贾赦小眼儿一瞟:“听见了吗?”
被瞟到的侍从忙不怠滚去厨房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