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端禾向秦解使了一个眼色,所谓:话太满你担待他。于是变成了云端禾和秦解补充说明云钦的“丰功伟绩”。
天色渐黑,齐晔起身说要告退。云钦,云夫人一个劲留他吃饭,齐晔却坚决不肯,
说是约了从前兵营里的战友,都在等着他。
一听说是战场上过命的关系,云钦云夫人也不好意思再多说。
只能一群人起身,将他们来时一行人送至门口。
在主人的客套送别之语间,箫燧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笛声,没来由的一阵熟悉扑面而来。他顿了顿脚步,耳边却只剩下聒噪的人声。
仿佛一瞬幻觉入耳,随着齐晔抬步迈出云家。
见齐晔走后,秦解也拉着云子书回了房。
叫人来摆了晚饭,因为以为齐晔会留下用饭,菜肴做的格外精致,色香味俱全。
饭菜摆好了,伺候的人也给屏退出去了。
意料之外云子书却不动筷,坐在桌前有些闷声闷气道:“明天我们就要回永安了吗。”秦解知道他是在想回永安就见不到云子羽了,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面前的瓷碟中,温柔了声音道:“是啊……不要担心哥哥,他会比我们想象的好。”
“阿解……我想哭!”云子书眼角微红,可怜巴巴的望着秦解。
秦解“啪”的一下撂下了筷子,对云子书打开胳膊,敞开了怀抱,“来!随便哭!哭个痛快!”
齐晔回了自己的住处,走在昏暗的长廊上他还在想方才箫燧对他说的话
箫燧傻不拉叽的拍着他的肩,先是一笑,说道:“那个兄弟啊,我不傻的。我知道你是拿我给云钦那个老家伙送人情,不过你我兄弟嘛,呵呵呵,能帮到你也没事呵呵呵,没事!”
齐晔摇摇头轻叹一声。
再抬眼一看卧房里的灯还亮,他几步上前推开房门。
一张黑漆木圆桌,桌上是一壶酒、两只杯子,几碟精致的菜肴和桌前一位身着紫衣的人。
一股短暂而珍贵的感觉带着融融暖意充盈了他的心,他倚着门框挑起眉毛,俊朗的眉目一下子沾染几分痞气,他就这样笑着说:“周杭决,你看我对你多好。特意回来陪你吃饭。”
周杭决自斟一杯,对着前方的齐晔比了个祝酒的动作,一饮而尽,笑如春风,“多谢将军了。”
齐晔看的一愣,随即一个没把持住,上去按住就把人亲了。
在饭桌上哭的哭,亲的亲。
这边云钦和云夫人却在饭桌上算计着,云夫人忧心道:“老爷,去年雨多下的多,涝的很。比褂草喜干,并无收成啊,仓库存货亦不多。”
云钦自鸣得意道:“你以为三殿下是真的要什么比褂草?”
“这……妾身不懂……”
云钦拧眉看了云夫人一眼:“妇道人家到底不懂大局,三殿下呀,这是有心拉拢我们云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