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书哼哼唧唧,却说:“云家的事你不告诉我,你会后悔的,真的。”
秦解十分的没当回事,摇摇扇子面上却正经道:“妥,后悔了我立刻跪下求夫人帮忙!”
随后秦解去了书房,书房修洁如初,半点灰尘都没有,看得出来他去云家时,也有人尽心打扫。
他先叫了看管李迹那个小厮来,那小厮穿着灰褐色衣衫,秦解认得,这在秦家应该是最下级的奴才。
他站在桌前垂手低头等着秦解吩咐,秦解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你是看管李迹的?”
小厮结结巴巴道:“是、是奴才。”
“那李迹最近还起什么幺蛾子没有?”
“回、回老爷的话,李迹最近伤好了,就嚷嚷着放他出去。还说…还说…”那小厮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秦解的神色。
“还说什么?”
小厮吞吞吐吐道,“还说要将我们秦家告上官府…说我们秦家…是无视王法,这是变相软禁他…”
秦解一看小厮的纠结的样,心里也了然了七七八八,他正色道:“瞧你样子,也是信了他那套告上官府的说辞?”
“小的不敢……”
小厮将头低的更深了。
秦解瞧他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恨铁不成钢,眉头一挑,语气加重了道,“你把头抬起来!下次,他若是再说些什么报官的话,你就告诉他,任凭他随便告!我们秦家的酒坊这么些年被他们套去的银两也不少,闹到官府上指不定谁吃不了兜着走呢。”
秦解随手拍了下桌子,小厮惊的一激灵,“他要是再说什么我们无视王法,变相软禁他,你告诉他哪凉快哪待着去,他算哪棵葱啊,还软禁。简单点告诉他,我们这叫非法囚禁。他要是还废话,就给他绑起来嘴堵上扔墙角。”
“是……”
秦解心道这管家怎么派了这么个人看着李迹,秦解是颇看不上怂包的,瞧着面前人越看越觉得来气,摆摆手道:“行了,就按我说的办,你下去吧。”
秦解正低头核对账目,他背对着一扇西开的窗户,日光从身后照来,为他镀上一层聊胜于无的暖意,窗户的影子流水般淌在唐梓脚前,唐梓便踩着影子进来了。
唐梓笑着说:“老爷,近来可好?”
秦解放下笔,望着他道,“挺好。”
唐梓笑眯眯的又想说,秦解并不想听,直接打断,开门见山道:“有人要同秦家做丝绸生意。”
“哦?”
“云州的云家。”
“咦,这不是夫人本家吗?”秦解抄起茶壶,为他倒了一盏茶,将云端禾所说的秦云两家合作之事说给唐梓。
唐梓在听人讲话时态度十分认真,一个字都不肯漏听,他凝视对方,嘴边噙着笑意,时而微微颔首,仿佛若有所思。很多人都忍不住因此对他心生好感。
而秦解瞧他如此,也知他其实心思深沉,皱着眉道:“唐兄弟,打个商量,别笑了,我有点毛。”
唐梓像是没听到,仍旧那副表情,目光定住一处,片刻他突然惊乍道:“老爷,这笔生意可做。”
“云老爷又已经贵为云州商会会长,也要为云州商业拿出些成绩来看,云家的那片秋鬼桑,想必是云家为了秦家丝绸特意购置的。秦家丝绸不缺一直市场,云家开的条件并无大用,既然他敢抛出筹码,这是云家认准了秦家,所求于秦家。”唐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道,“秦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