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荣就是个孙子,放着家业跟白月光说跳河就跳河。
此后,秦解用他的身体活着一天,便要替他有愧于沈星洲一天。
索性秦解理性还在,他面上平静得似静水深流,垂着眼。拱手作礼道:“沈公子。”
十足十的疏离。
沈星洲脸上应声现出惶惑不安的神色,只过一瞬便已平息,他对秦解动作堪称十分恭谨的回礼,带着不甚分明的笑意,道:“秦老爷。”
而后他一转身,窗前再无一人。
被他抚过的窗框在前后微微摆动着。
有风吹过,秦解感到凉快了些,这风却是故意也将沈星洲那声笑卷在秦解耳旁,模糊而隐约的是自我嘲弄带着无限失意。
年画娃娃不止看着喜庆,并且他还会暖场。他依旧是那幅笑眯眯的眉眼,袖子一翻对着秦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清清嗓子,拿捏着跑堂的语气,“秦老爷,您楼上雅间请~”
随着吴昶上了楼梯,秦解暗自深呼吸。并且在心里强行给自己洗脑:秦解你脾气很好,你脾气特别好,你很有文化,你特别有文化。
吴昶伸手推开房门,抬眼一望,屋内有沈星洲,还有他左手边坐着一位看起来身影瘦削面容普通的蓝衣束着发的男子。所以,算上他俩一共才四个人?这跟想象的一群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坐在一起瞎吹不一样啊!
吴昶直接迈进门,邀宠似的对桌前那二人说:“怎么样!秦老爷到底是给我面子的!”
随从靠着门作掩,小声说:“老爷,那个穿蓝衣的是袁家的…诶…那不是袁家的…”
听得未仔细,吴昶转身过来一把拉过秦解,对着那两个随从道:“旁边那间我们这几个的随从都在里面呢,摆了酒,你们也去吃点。”
他俩望向秦解询问,吴昶也望向秦解,秦解只得点头同意。
秦解方一落座,穿着蓝衣的那位就利落的站起来向秦解行了个礼:“袁某素日有所闻,秦老爷是年少有为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是龙章凤姿,名不虚传!古有闻名不如见面一说,我始弗信,见了秦老爷才知道古之人诚不我欺。我见亲老爷大有亲切熟悉之感!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有缘千里来相会!”袁清拾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秦解的面前的酒杯斟满,“袁清自当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说着,一饮而尽。
舌灿莲花的是袁清。
目瞪口呆的是秦解,估摸着这人要是发展个传销啥的应该能干的挺好。
酒都敬到这个份上了,哪有不喝的道理。秦解端起酒杯,虚晃着对着袁清敬了一下,低声一笑:“是有缘。”
随后,也是一饮而尽。
袁清见秦解喝了酒,他心满意足的坐下,吴昶用筷子敲了下杯子,清脆作声,“我说袁清,你应该敬酒给我才是,是我把人请来的!”
袁清冲他翻了个白眼:“臭不要脸。明明是某人争着抢着第一个去请。”
吴昶不服气,轻拍桌子一下:“那我也请过来了是吧!”
秦解听的一头雾水,“你们是在说请我来的事?”
“正是正是,秦老爷慧见。”袁清眨了眨眼,偷瞄了一眼沈星洲的方向,“原是我们作了个赌,看看谁能有这个荣幸请的秦老爷你过来,没想到第一个只是个大言不惭、不自量力的吴昶,原以为他不过是蜉蝣撼树,没想到你就过来了…仔细一想便知这也就是看在吴家的面子上。不过,若是星洲,秦老爷一定马不停蹄的赶来,星洲毕竟是…”袁清又喋喋不休的360°夸赞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