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闻言,沉默不语。这话落入秦解耳中好似云子书存了几分挖苦他的心思,讽刺他不安于现状?毕竟男人生孩子,有悖天理。堪破人伦的事见所未见。于是秦解不往深了想,只是纯粹将这当成他的一句没边的玩笑话。
而秦解的沉默在云子书这里也有了另一种解读,云子书自认为自己的身体问题,不言语怕是秦解对自己不自信吧,唉。
一句话过后鸦雀无声。秦解沉默的用牛角梳梳着云子书的乌发,云子书透过镜子颇为忧心忡忡的看着这个不自信的男人。
外人体会不到他俩之间流转着的诡异的气氛,打眼一看,就是个冒着粉红泡泡的花好月圆,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儿孙满堂,白头偕老的画面既视感。
这种既视感让来找秦解的老管家也感觉到了,门为了通风散热没关,站在门前一侧头就能望到他二人。管家负手而立,默默消化了一下他们现在的这种琴瑟和谐的关系,皱着眉抬手敲了三声门。
他二人砖头望向声音来源处,见是管家,无故的心头一滞,颇有种青天白日不关门被抓奸了的感觉。
管家放高了声音,“老爷,皖南周家递了信过来。”
秦解有疑,自己并不认识这个皖南周家。管家不是自行处理好后告诉他,而是现在就过来同他说,为何?
管家见秦解未有动作,继续说道,“这几日来也积压了不少的账务,老爷若是还积压着,只怕是越来越多。为了秦家……”他拂了把胡须,“夫人也是会支持老爷的。”
前面管家说的那几句话,云子书并未觉得什么,只是他最后一句话单点出了自己。云子书睁大了眼睛隔着镜子,十分纯洁无辜的对着秦解眨眨眼。
秦解见他如此,笑了,放下手中的梳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抚他道:“我走了,你自己待着好好的。看看书弹弹琴,下下棋也行,要吃东西,还有不许自己哭!”
云子书低头道,“我有那么不省心吗?”
“哈?你以为呢?”
管家来的突兀,将秦解带走也走的突兀。
云子书问小银为什么管家来了没进来通报一声,小银憋着嘴回答:“还不是去小厨房盯着给老爷的那个药汤了嘛。夫人,等下要给老爷送到书房吗?”
云子书想起方才秦解的不自信,眉目如脉脉远山盯着空气里的某一处,语意坚定道:“送!”
秦解没想到管家是正经同他研究起账目问题的,正如唐梓所言,近来的账目看着是清明了些,在管家面前一一清算完毕,管家对于他那种不打算盘而是用自己的方式算账的方法并未多言,反而一连叫了几个好字。
“能见老爷你处事有方,老夫实在宽慰的很。”
得此赞赏,秦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只是个刚刚接触商道的,免不了会忙中出错的都能让老管家高兴若此,可想而知以前的秦华荣是多么废人。却也坚定了秦解要将秦家的生意打理好的心思。
管家拿出了一封信交给秦解,“老爷请看,这就是皖南周家递来的信。”
秦解直摆手,古代人都是写繁体字的,秦解一个现代人根本认不全啊!
“林叔你看了说与我听吧,你们这里的字我识得不太全。”
管家也不推辞,直接拆开了信封取出几页纸,白纸黑字的读了起来。一眼扫过缀余的寒暄之语,几页纸很快的就看完了。
他笑眯眯地摸着胡子,对秦解道:“原是皖南丰登,周贵说是想让秦家这头也尝到皖南的新鲜果子,遣了他儿子给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