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驿馆内闹鬼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增寿皱着眉头,一脸恼火。罗凡叹口气:“现在公主府的贵人被鬼吓到,这可如何是好。”
县丞和主簿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主簿鼓足勇气道:“不如,……不如请大人和贵人移足县衙内居住,待贵人有所缓解再上路也不迟。”
“这……你们那县衙也不干净吧,昨晚来的可是麦太太,亲口说麦县令该死,要一命抵一命,我们若是去县衙住,那不正好被人家一锅端了。”增寿在一边说道。
“这……”
县丞心想,惊动了公主府的贵人那可是大大的罪过,谁不知道昌平公主很是厉害,真惹恼了她,那可不是玩的。
“大人,您想啊,既然是麦太太鬼魂作祟,她为何不在县衙内作祟,而是来到驿馆呢,这说明县衙内一定有她忌讳的东西在,所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啊,大人。”
主簿继续劝说道:“其实我等一直没敢和大人说,这驿馆内并不干净。”
增寿眼睛一瞪:“什么不干净?这话什么意思?”
县丞叹口气道:“两位大人可知道南云涛?”
“前往江淮查赋的那个新科进士?”
罗凡对此人有印象,皱着眉头道:“去年八月,此人因心神不宁自杀了。可他是在淮安任上自杀,和你这驿馆何干啊?”
县丞叹息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位南进士是山东即墨人,和我们太爷,哦,和麦县令同出一个坐师,年纪相仿,颇有几分交情。他是六月得到淮安候补知县的缺,这位南进士诗词文章都好,很得朝廷看中,新科进士,这样富庶之地的肥缺实在是很不错了。”县丞感慨中颇有几分自伤身世的味道。
增寿眉毛一扬,很是不耐烦:“说南进士和你们这驿馆有什么关系,你啰嗦半天干嘛?谁愿意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是,是,下官这就简单地解释下。”县丞连连点头,“南进士和我们太爷是故人,从京城出发来到香河县,我们太爷设宴款待,宾主欢喜。当夜,南进士就在这驿馆内居住,结果那晚就闹出动静,南进士于睡梦中大呼不可不可,我不要死,惊动了身边仆人,第二天他就高烧发热生了一场大病,我们太爷……哦,是麦县令将其接到县衙大院,请本城最好的医生好生照看,下官听了一嘴,那南县令说这驿馆内有女鬼,那女鬼手持一条裙带,威逼利诱他自缢,同时还笑着说什么今日不自缢于驿馆内,他日定然自缢于任上,早晚都逃不过一死云云,他那晚被女鬼吓到是以神智混混大病不起。”说到这县丞摇头叹息不已。
“南进士病好后,继续前往江苏赴任,谁想到竟然在任上真的自缢身亡了。”主簿语气惋惜,“消息传来,麦县令痛哭一场,还设了香案拜祭,当时还说什么不该叫他前往淮安的,那女鬼已经示警,是他害了南进士。大人您看看,这驿站是真的有鬼,南进士搬到县衙内身体才慢慢恢复。”
罗凡低头不语,增寿则呵呵呵冷笑三声:“那南进士住进了县衙,不也还是没法避免自缢的命运吗?”
县丞擦擦额头汗水,心道得了,合计我这是白浪费口水了。
“大人,昨夜那鬼可说了什么?”主簿问。
“只说要麦县令偿命。”
“那就是了,这鬼应该是麦太太,她只是恨麦县令而已,将来对大人和贵人们也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的,只是这驿馆有几次闹鬼事件发生,贵人身体要紧,还请大人们移步。“主簿继续好言相劝。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增寿翻